只有嘴角笑了,眼里却不曾见到笑意,他浅薄的伪装只能骗过其他人,却无法隐瞒爆豪胜己。
他懒得用什么辞藻形容太宰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在看完他超不过一秒的变脸之后,爆豪额头上的皮又纠结在一起了。
[真难看。]
他想。
[能面都比他刚才的表情好。]然而,就算是日本的小孩子,三五岁时看见能面表演,除非是不知者无畏的,稍微有点意识的孩子都会被黑白面具吓哭。
太宰的表情在他看来比那要糟糕多了。
[信息上写了什么?他接到什么通知了?]烦躁涌上爆豪的心头,然而即便在心里喊三百声“去死”,烦躁却不曾消退,相反他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就好像有什么大祸将临头。
“各位,车来了。”八百万挂断了电话,随即就通知班上的人,几乎是话音刚落,一辆载客30的巴士便徐徐开来,那巴士看上去很好,在阳光下驶来,外壳像是镶嵌了一层金子。
“上车吧。”
在正副班长的招呼下,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上车。
……
保须市,7:56 am。
波澈健整日整日坐在地下室里,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经年不接触阳光的苍白,就算是吸血鬼都会比他更喜欢出门些,起码他们不排斥沐浴月光。
这是一间半圆形的房间,大大小小的屏幕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墙上,或许是成日成日受到辐s,he,波澈健的脸上有点点雀斑。
他眼窝是陷进去的,身体疲惫,j-i,ng神却亢奋,从昨日起,他就盯着好几面屏幕,一动不动地看着。
从半空中忽然开裂的容一人通过的口子,穿着酒保服饰一团雾气,还有他放在记者桌子上的牛皮纸袋……种种情形都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来,传递给波澈健。
“他一定会找记者。”不知多少天前,太宰曾经跟波澈健面对面坐着,分析死柄木吊的下一步行动。对死柄木,波澈健是很不屑的,他当然不认识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模样,却听太宰提过,总归没有什么好词,再加上先前敌联盟组织的两次袭击,都让他很看不上眼。
格调也好,过程也好,都太粗糙了。
“如果有太宰先生在的话,根本不足为惧。”在说这话的时候,波澈健眼中的恳求之意越发明显了,“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太宰先生,只是小喽啰而已,如果太宰先生想的话,别说是出入都内,就算是成为首相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稍微等一段时间,无论有多少敌人都能解决。”
[为什么、为什么会要用鱼死网破的方法?]
太宰耸耸肩:“没什么特定的理由,只是我做完这件事,我就没有要做的事情了,仅此而已。”他又灵活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经过了记者入侵雄英事件后,死柄木已经清楚了记者群体的力量,他是那种好牌一定会迫不及待打出去的人,更何况对他来说,我站在英雄这边绝对是他无法忍受的。”三言两语就把死柄木的心思摸清楚了,“交给英雄或者官员也可以,但他潜意识里不信任当权者,或者说是拥有金钱权力的人。”太宰顿了一下,“这可能是他儿时经历导致的,此外又给afo教导得极度痛恨英雄。”
“婴儿的心思很好猜,他们随自己的喜好进行判断,排除那些,披露对象就只剩下我刚才说的。”
“然后是确定范围。”他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太宰所掌握的电脑技术不及波澈健,却远远高于常人,即便是做骇客,他也会是最顶尖的。在日本社会有立足之地的大大小小媒体标志,排列在页面上。
“首先,死柄木虽然痛恨权威,但他其实相信权威的力量,对欧鲁迈特的敌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哗啦啦,大半媒体的标志都消失了。
“其次,只要是与朝日相关的企业,都不可能播报相关消息,政府的喉舌也不可能。”
依次删除了英雄周刊等等,最后剩下来的只有寥寥几家,太宰又顺手圈点出有资格写批判文章的人:“大概就是这些。”他讲,“要是有行动了,快发表来,就跟我说说吧。”
波澈健以崇拜的目光,送他离开。
而之后事情的发展,跟太宰猜得一模一样,若真说有什么细节上的误差,大概就是死柄木附在牛皮信纸中的要求,他只寄送了一部分的情报,并且给每位记者都留下了一封信,要求第一部 分消息在某日某天准时发,然后接下来的情报他会分三天给这些媒体工作者。
一天只爆料一部分,不仅能够充分调动民众的积极性与好奇心,话题有时间发酵,还能让话题的中央受到煎熬。
本应该是这样的。
当把“第三阶段行动开始”的消息传递给太宰时,就算是波澈健也不得不产生了如此的想法。
[计划这些事时,太宰先生究竟在想什么呢?]
[他有没有哪怕一秒,感到过悲哀?]
[有没有哪怕一秒,对这社会感到过留念?]
他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大概没有吧。]
[假使世界上有让他停下步伐的人,太宰先生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了。]
……
国道,8:30 am。
同学们都很高兴,女生叽叽喳喳地聊天,谈论今夏的泳衣,部分男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还有就是前后座一起联合打游戏,但什么的都有。
太宰是游戏队伍的一员,他的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