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睿宝儿找个师父甚是容易,哪敢劳烦端王?”赵闯撇了撇嘴道。
“子不教,父之过。”李辞道,看着赵闯怀里眼眶红红、仍在走神的赵睿,李辞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前我从未教过他,心中愧疚,如今也算弥补。”
赵闯无言以对。
李辞靠近了些,伸出手,搂住了赵闯的腰身。这一战下来,赵闯的腰身又纤细了许多。赵闯伸出手,打落了李辞的手,一双眼睛瞪着他,耳朵却微微红了。
“你干嘛轻薄老子?”赵闯梗着脖子道。
“你是我夫人,怎叫轻薄?”李辞一脸认真道。
“谁是你夫人?”赵闯大声吼道。
“我是你夫人。”李辞面不改色道。
“咦……”赵闯脑子突然有些乱,想了半日,似乎发现自己没有吃亏。
赵闯怀里的赵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爹爹便是太好骗了。
“爹爹,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等李辞做了皇帝,自然后宫三千,这夫人嘛,也说不清是哪一位了。”赵睿出口道。
李辞脸上的笑突然凝固住了,这一瞬间,赵闯抱着赵睿便不见了身影。李辞连忙追了上去。
景泰七年末到景泰八年初的这段日子,是南齐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段日子。
景泰七年末,镇远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开始征讨叛贼李殷,最后取得了胜利,收复了失落的二十余座城池。
同年,谭云三州与北蛮一战,持续了近一个月的战争,却悄无声息的结束,最后和谈,定下了百年交好的盟约。这是南齐与北蛮第一次和谈,也是第一次达成一致意见。
景泰八年,小皇帝发天下诏,称自己年纪尚幼,无以治国,又言摄政王有经纶之才,在收复失地中功不可没,为南齐取得百年安宁,愿将皇位禅让给摄政王李辞。端王几次推辞,奈何小皇帝心意已决,竟然自行在宫中剃发出家,同一日,小皇帝之母王太后自缢于宫中。遂端王继位,改年号为‘清平’,也扭转了南齐的衰败之势,开启一段清平盛世。
再说这清平帝虽然继了位,却时常不在京都的宫中,都言清平帝有一红颜知己,奈何身份低微,不得入宫,清平帝也是痴情之人,便经常留宿宫外。这清平帝继位半年,后宫之位却一直空着,甚至连身边伺候的宫女也没有一个便更加印证了这个传言。
这个传言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中。小皇帝禅位的背后,其实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太皇太后终究站在了她的小儿子那一边。她似了了一桩心事,面容比过去还要年轻许多,j-i,ng神矍铄。这年纪五十的女子,雍容华贵,面容淡雅,也只有额头的细纹显示着岁月的痕迹。
听完下人的汇报,太皇太后不禁皱起了眉。她几次提及立后纳妃的事,都被皇帝糊弄了过去,如今,这庆典刚过,皇帝便不见了人影。她派人去查过,可惜皇帝的手段太高了,她也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风声,知道也不过比寻常百姓多一点。
能让皇帝心心念念的并非什么红颜知己,而是那y-in魂不散的赵清离。太皇太后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淡雅的面容中闪过一抹厉色,既然赵清离不来这京都,那她便去幽州城找那赵清离!
再说赵闯,赵闯的日子可谓过得十分无趣。他一个闲散王爷,儿子环绕膝下,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本来过得是逍遥日子,可惜却多了一个李辞。李辞在,他美人碰不得,酒也不敢喝,就怕自己酒后乱x_i,ng,把李辞给乱了,这预想的花天酒地的日子离他是越来越远了,他每日所做的便是练练功,然后便提着一个鸟笼,幽州城里里外外的溜达,偶尔遇见一个美人,眼睛便黏了过去,可惜也只能过过眼瘾,若是他一走过去,那坐在闯王府里教导儿子的皇帝立马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闯最近新得了一只八哥,那八哥可谓十分聪慧,不只会学人说话,而且还会看人眼色说话。
比如现在。
“闯王神勇!闯王神勇!闯王一夜七次!闯王一夜七次!”
“李辞蠢蛋!李辞蠢蛋!李辞不举!李辞不举!”
这话萦绕在耳边,听得赵闯是身心舒畅,恨不得赏这八哥一个金窝。赵闯提着着八哥走在大街上,突然见前方挤满了人。人多的地方便有热闹,看热闹成了赵闯打发时间的一大方式,他眼睛一亮,便走了上去,挤到了人群中。
只见街道中间,一辆马车正缓缓行驶着,那马车黑楠木车身,前面两角是j-i,ng致的凤形,幽州城虽是肥沃之地,有钱的商贾不在少数,但是这般华贵的马车却也十分少,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围观。众人都猜测着马车中坐着的究竟是何人。
“是个大美人啊!”有人道,“刚风吹起了帘子,我看到了,简直比天仙还美!”
赵闯的眼睛更加亮了,提着鸟笼跟在那马车后面走着,心中痒痒地想看那美人究竟长什么样。
马车直接停在了闯王府门口。赵闯看了看停下的马车,又看了看闯王府的牌匾,连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想要做好迎客之道,那马车的门便打开了,一个女子走了下来,步伐款款,身姿曼妙,至于那张脸……
“怎么是个老太婆?”赵闯失望地嘀咕着道,心想自己被骗了,然后默默地收回了脚,转身便要走。
“赵清离!”妇人声音柔和,却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赵闯不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