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只是这样的回应,本身便似是一种宛转的拒绝。

然而少年却并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

“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呀。”他腻在顾九寒的耳边这样轻声细语地说,暖热的气息随着话音轻轻呵在顾九寒的耳际,眸子里的水光微漾,耀起点点星光,语气似是心满意足地:“……反正爹爹,一直都会在折微的身边。”

少年弓身靠在他的臂弯里,轻云似的墨发散落满背,肌肤的触感扪手软腻,又滑又暖,像是能将人依恋地吸附住似的,按在哪儿哪儿就浅浅地凹下去,像是腻白的凝脂,轻轻一碰,就化出颤巍巍的印痕。

伴随着“哒”地一声不轻不重的微响,宫行歌眸光微暗地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随手将玉杯搁在了长桌上。

而与此同时,缠!绕在姜折微身周的半透明傀儡丝线忽地上撩,少年突地眉间一蹙,身子不着力似的软软倒下去,墨色的黑发轻飘飘散落,透白的肌肤隔着一层衣料,紧紧贴住了顾九寒的手臂。

“……就这么馋着想喝酒么?”顾九寒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他搂住少年纤柔腰肢,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为少年软红的唇间渡去。

自玉杯中淌落的酒液甘醇芬芳,透明间夹杂着一点淡红,分明是水般澄澈的模样,流淌在唇齿间时便已经激荡起难以抑制的辛辣感,少年的眼圈都被激得红红的,却还是竭尽全力地吞咽着杯中的酒液。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积蓄了些水气,含不下的透亮酒液顺着艳红唇边滑落,因为姿态的关系而淌满了白皙的面颊。在系统的视角中能看见,几缕长长的半透明丝线正自衣襟外迤逦扫过,一点一点,蜿蜒着缓缓地向上漫延。

忽地少年猛地转身呛咳起来,像是有什么电流般的触感猛然贯穿神经,有薄薄的汗珠自鼻尖沁起,夹杂着酒液ji-an落在姝丽的面

容上,就连那黑而长翘的眼睫上,都挂上了丝丝剔透的水意。

“呛到了么?折微?”顾九寒神色关切而爱怜地,以指腹在少年丰柔的唇边轻轻抚过,那些不知是泪水还是酒痕的水渍,便缓缓化开在他微凉的指间。

“……可能是……有些醉了……”姜折微呼吸微促地轻声说,他长睫忽闪着,似是略带了些迷惑地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腰际,自上而下地仔细捺过,仿佛是在寻找之前猝然浮现的电流般触感,但来来去去,却只感到自己温软的指尖。

果然是醉了吧,要不然,又怎么会产生有丝线拖过肌肤上的错觉。

少年似是这样想着,便乖乖地依在了顾九寒的怀里,任由爹爹将自己搂抱起来,一直等到晚宴结束后也没有离开。

而宫行歌由下人领着,在简单的告辞后便与他们分道扬镳,往旁边拐入待客的小楼。

那身红衣很快就消失在姜折微的视野中,然而自系统的视角中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分明有数缕丝线自y-in影中蛇一般漫出,在微冷的晚风中轻轻飘荡着,层层漫卷上不堪一握的纤细脚踝。

“……狐狸美人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认清现实的系统已经完全抛弃了被证明毫无卵用的防噪音耳机,它此刻正一边遥望着宫行歌远去的背影,一边十分纳闷地问自家宿主:“他好像没有要求要在这里住很长时间……”

“宴会上他没有做什么太明显的举动,刚才也只是和顾九寒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就走,说好的搞事情呢?”

系统说着,声音很轻地嘟嘟囔囔道:“我感觉他不远千里地过来只是把宿主你搞了几遍。”

姜折微:…………

只是?!

在自家宿主一言难尽的沉默中,系统猛然嗅到了危机的气息,急忙开口转移话题:“不过他已经完全划得来了!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宿主……!”

然后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彩虹屁,先不说吹得是好是坏,单单是这个态度就令人非常舒服。

于是眼看着自家宿主的神色一点点柔和下来,系统这才趁机将话题转了回去,顺便还给姜折微塞了几颗自己珍藏许久的巧克力:

“……只不过这样简简单单的搞了几次,大部分成效都被顾九寒摘了果子,本系统怎么想都觉得,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了才对。”

相反,应当有更深的渴求自宫行歌的心底深处被撩拨了起来。

“你这个思路倒是没错。”姜折微在脑海中将一颗榛子巧克力轻轻咬碎,浓稠的甜美香气瞬间弥散在脑海间,他低声对系统说:“不过狐狸美人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放弃。”

系统:?????

“也许你没有注意到吧。”姜折微一边注视着巧克力色的浓云在脑海中柔柔舒展,一边声音浅淡地回答:“从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开始,缠绕在我身上的傀儡丝线,就变得越来越多了起来。”

系统:!!!!!

“真的是!”它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惊声道:“不仅越来越多,而且还越来越粗,缠绕得好像也越来越紧……”

“所以说,”姜折微顿了顿,轻描淡写地总结:“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姜折微一语成箴。

当天深夜,他正独自倚在榻上沉沉酣睡,忽地似有什么丝线自少年纤细的身量上一闪而过。

少年那鸦黑色的睫羽缓缓睁开,澄澈的眼眸中是一片朦胧神色,像是还沉浸在梦中那样的空旷而迷茫。

他只穿着那身特制的轻透衣裳,外裹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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