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拥雪淡淡地道:“不是。只是有些后悔没让你师伯打他一顿!”
宋沉轩情不自禁地笑了,恰如清风明月,琼花满树。
顾拥雪正将一小簇桂花的枝j-in-g拔去,瞧见他的笑,忽地道:“为师从前见过你。”
宋沉轩收了笑容,道:“师尊忽然收我为徒,也许,我们前世见过。”
顾拥雪微微一怔,不知怎地从此话品出几分暧昧来。
他蹙眉,处理桂花的动作都停了。
他收徒向来都是一时兴起,只是收宋沉轩时,又好像和收其他人不同。
他真的觉得见过他——只是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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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你的长华心法已练到了第三重。入外门不过一月,有此进度已是难得。我派主修两门内功。《y-in玄七诀》与《纯阳功》,你想学哪样?”
“弟子想修习《纯阳功》。”
顾拥雪诧异地道:“你确定?”
宋沉轩道:“弟子确定。”
长华派主修的两门内功,《y-in玄七诀》至y-in至柔,《纯阳功》至阳至刚。
亓衡之修习的也是纯阳功,但他体内阳气十足,正好合适。
宋沉轩体质偏y-in,更适合像他一样修y-in玄七诀。
顾拥雪将两门内修功法的区别细细地为宋沉轩讲了,宋沉轩一双星眸温柔不已,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地道:“弟子就想修习《纯阳功》。”
顾拥雪便不再劝,道:“那你就修《纯阳功》吧,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师兄。”说到这里时,顾拥雪想起亓衡之对宋沉轩献殷勤的画面,“……也可以来问我。”
宋沉轩对顾拥雪恭敬一礼,道:“麻烦师尊了。”
顾拥雪便让他先记熟《纯阳功》的心法口诀,自己则去内室调息养伤。
八年来他体内的y-in阳平衡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若不然典久招对亓衡之的悔婚也不会反应那么大。
亓衡之在答应与他结契双修之前,只提了一个要求。
他说他要在上面。
顾拥雪考虑了几日,同意了。
如今双修结契不成,往日里亓衡之提的那个要求就欠打了起来。
顾拥雪总觉得从前亓衡之没有这么欠打——可近来却一日比一日欠!
亓衡之懒懒地靠在折梅殿的桂花树下,瞧着宋沉轩练长华剑法。
长华的早课内门弟子并不拘必须到堂,他早将长华套路练熟了,而宋沉轩刚入内门,自也可在顾拥雪身边多受教几日。
“我听说师弟欲修《纯阳功》,为什么?”
宋沉轩正好收剑,剑尖上还黏着几朵桂花。
“师尊受伤后后遗症如此之大,我怕有朝一日会像师尊一样,所以,不敢修《y-in玄七诀》。”
亓衡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是这样么?”
宋沉轩淡淡地道:“是这样。”
亓衡之便笑了笑。
前世,顾拥雪亦想收宋沉轩为徒,但是宋沉轩婉拒了他的邀约,入了马舟远的门下。
亓衡之清楚地记得宋沉轩修的是《y-in玄七诀》,不是《纯阳功》。
——有意思,难道小师弟也有前世记忆么?
顾拥雪清晨起来浇花,就见亓衡之穿着他最j-i,ng致的衣裳拗了个最别致的造型。
亓衡之靠在桂花树上,而宋沉轩站在桂花树下。
后者神情一如既往的清淡,而前者却打扮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桃花眼中波光流转,恨不能让对方多看自己一眼。
“……”顾拥雪给了亓衡之一个冰冷的眼神,让宋沉轩进殿,继续传授他功法。
亓衡之眯眼,捏了捏自己的发梢,忽然就起了坏念头。
半夜。
清美的月轮浮在折梅殿的上空。
亓衡之轻车熟路地潜入了顾拥雪的寝殿,踱步至他床榻前盯着他。
顾拥雪体内y-in阳失衡后又怕冷又怕热。
他总是一身单衣裹棉被。
冷的时候裹着被子,热的时候就把被子踹掉。
亓衡之用了龟息之法,轻巧地坐在了顾拥雪的床边。
琰浮州第一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