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一局

江寻跟何闻笛走到楼下,突然c-h-a着口袋停住了,“你先上去。”

八两一路上唧唧歪歪非议何闻笛,被当事人硬抱在怀里。何闻笛摁住八两s_ao动的小短腿,挑了挑眉,“你想干嘛?”

江寻说:“你先上去。”

何闻笛懒得跟他废话,耸了耸肩,上楼给他妈报告江寻来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夫人大喜过望,开了门看见江寻慢悠悠上来了,连忙给江寻翻鞋换,“小寻好久不来了,我和你叔叔都经常念叨你呢。”何闻笛他那喜静怕闹的爹都从书房出来,“是小寻来了啊,快坐快坐,别换鞋了。”

江寻从医院出来找饭吃,谁知道会遇见何闻笛,什么也没准备,不好意思地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枚封红,说:“叔叔阿姨过年好,刚遇到闻笛,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何闻笛心想,这小子太心机了,敢情刚才去买红包去了。一般人去别人家,不就提几斤果子一件牛奶什么的,世界冠军果然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人民币。

“上我们家还用得着拿什么啊!你这孩子!”何夫人一脸嗔怪,不肯收,两人在沙发上一阵推让。

何夫人见他脸颊晕红,换了个话题,连忙说:“小寻你喝水,是不是觉得热啊,热就把外套脱了吧,在我们家不用讲究这些。”

何先生也说:“他们大小伙的火气旺,你把暖炉给关了吧。”

江寻摇头,坐得板正,微笑说:“不热的阿姨。”

何闻笛嗤之以鼻,江寻就这样,在大人面前端得什么似的,那一个清正端方五讲四美,和自己吵架时才知道这人小肚j-i肠说话还专戳你的肺管子,气得人恨不得就地毒哑他。

虚伪,太虚伪。

何闻笛抱着狗瞥他一眼,江寻手放在膝盖上,指甲圆润干净,像是粉色的小贝壳,微笑的侧脸睫毛扑朔,是专注聆听的姿态,仿佛什么高校里的尖子生。

他当年也是被这张脸骗了。

少不经事就这样。

何闻笛用舌头在脸颊上顶出一个包,不屑一顾。

他很久之后才知道,江寻执意不脱外套,并不是所谓的矜持和客气,而是因为,江寻的外套下是一身病号服。这却是后话了。

何闻笛蹲在一边lu 狗,看自家爹妈围着江寻团团转,简直是比对亲儿子还亲,一会儿嘘寒问暖怎么过年不回家啊,一会儿关怀工作忙注意身体啊,酸溜溜说:“妈,江寻说他没吃饭,你给他弄点吃的。”

何夫人心疼坏了,立刻进厨房热j-i汤,“小寻啊,你喜欢吃什么跟阿姨说啊,吃不吃饺子啊,阿姨炒个排骨你吃好吧?”

江寻也站起来,“不用了阿姨,我不饿,谢谢阿姨。”

何闻笛在旁边,y-in阳怪气道:“你在楼下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就是还麻烦你,以后多照顾照顾闻笛,你懂事,多劝劝他,都二十好几了还小孩儿似的……”

“妈!”何闻笛坐在客厅地板上怒号。

“好了好了不说了,懒得说你真是。”

江寻说:“闻笛他,他很好,你们不用太担心他的……”

何闻笛动动唇,气鼓鼓地呼噜了一下八两尖尖的耳朵。“妈,江寻喜欢吃蘑菇,你热个汤给他就好了,现在几点了,还排骨,你弄完江寻都饿死了。”

江寻向他投来得救的一眼,何闻笛假装没看见。

按照江寻这种对别人的盛情款待不虚情假意推让三遍不舒服的性格,他默许了自家爹妈的殷勤,说明是真饿。但这人不会直说,只会九转十八弯暗示,正常人还不一定get得到他的小心思。

诶,还得靠小爷出马,否则江寻能在这客厅饥肠辘辘假客套一下午。何闻笛叹了口气。

江寻在何家餐厅磨磨叽叽吃饭,何闻笛大剌剌坐在旁边当陪客,看着他吃得还挺少,心里琢磨着不是饿么,看来是被他爹妈给吓饱了。何闻笛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回房间抱出个小盒子,挑挑眉,“来一局?”

江寻说:“啊?放假你还打游戏?”

何闻笛说:“不是。”他笨手笨脚拆手里的木盒,给他看里面,是圆溜溜的黑白色棋子。

江寻愣了一下,说,“我不会围棋。”

何闻笛说:“五子棋,会吗?”

第23章 想要就自己来拿

何闻笛把自己房间大平台上杂七杂八的模型杂志一掀,盘腿坐在上面,棋盘摆面前,招呼江寻,“进来啊。”

何闻笛的屋子没什么变化,他少年时期并不怎么住在这个房间里,而是在基地。里面零零杂杂,堆着他小学的课本,地球仪,书柜很矮,衣柜里没有多少件衣服。以前来这里,总是关上门便只争朝夕地凑在一起亲吻。

江寻扶着门笑了笑,才走进去,坐在他对面。

何闻笛下五子棋不假思索,拈了子就吧嗒吧嗒往棋盘上放,江寻好歹也是有反应有速度的职业选手,被他弄得有点无力招架,摸了摸鼻子找话题,“你经常下?”

“休赛期没事做咯。”何闻笛盯着棋盘。“下五子棋还好些,弹幕没那么烦。”

他们俱乐部和直播平台签了约,给每个选手开了个房间,要求要直播够多少多少小时,何闻笛没成绩,观众也寥寥,人都是冲着看他打游戏喷他来的,见他搞下五子棋这种老年人活动,看的人就更少了。

“会好的。”江寻说。

“再不好,我就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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