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良媛……什么有染!?
房遗爱眼神有点小迷茫,扭头看杜荷,杜荷也张嘴,都能看见他粉红的小舌头。
杜荷吭哧了半晌,眨眨眼,然后是满眼惊恐,道:“房二啊,你还和我那个族妹有联系啊?”
“……鬼和她联系!”房遗爱跳了起来,他想起来杜良媛是谁了。
杜良媛就是太子长子李象的生母,早年他十三四的时候,在杜荷家里做客,见过那杜荷的族妹,长得那是叫一个闭月羞花,窈窕淑女……自然而然,房遗爱第一次起了爱慕之心,频送秋波,各种讨好。
可惜人家瞧不上他,有杜荷在,对方家世自然也不差,房遗爱也不好以势压人,让她娘提亲都被人家否了。
后来就是听杜荷说,杜氏因为才貌被皇帝李世民选聘进了东宫,做了太子的女人。
……咳咳,房遗爱咳嗽两声,回忆完毕,急忙对太子解释:“殿下,小臣与那杜良媛绝无暧昧!我都把她给忘了。”他多此一举的最后一句话,听得杜荷干着急,掐了他一下。
房遗爱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李承乾脸黑如墨。
房遗爱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瞅着对方。
他真没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啊。
他平生最恨“绿帽子”!
房遗爱欲哭无泪。
然后瞪视太子妃这个瞎造谣的罪魁祸首——
这人是不是傻啊,要是真有此事,也不能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说,要是没此事,太子妃不经查证就冤枉他这个驸马和相府郎君,她是想干什么?!
他看将来太子被废,说不得内幕里也有这个猪队友存在的功劳……
此时李承乾看着太子妃,不得不沉声道:“苏氏,你说的话要负责任。”
太子妃说完那话也有有些后悔,现在有些不可收拾,可看着太子的冷脸,她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道:“自然。”
她转头看房遗爱,讥嘲瞧不起的眼神瞥了下,道:“房驸马爱慕那杜良媛多年,众所周知……前些日子的晋王秋葵中毒,其实那秋葵就是房驸马伙同杜良媛要毒害医儿的。”
“胡说,皇孙不是一直喝牛r-u么?”杜荷很够义气的反对,抓住对方一个漏洞。
说完他转头很得意地看着房遗爱。
可这时太子妃驳回道:“没吃辅食,不代表没喝果汁和菜汤,那秋葵汤清香美味,医儿很喜欢喝,可不就是被杜良媛抓住机会了。”
“……”杜荷哑口。
房遗爱气哼哼,这真是根据这些内容,就能断定他和杜良媛是谋害皇孙李医的凶手!?
这破案也太容易了吧,冤枉人也太轻易了罢。
一看就是太子妃妒忌那皇庶长孙的母亲杜良媛,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为皇次孙来抱不平——真若是关心李医,怎么那n_ai娘无n_ai捣鬼二年她都未发觉。
李承乾此刻瞅了房遗爱一眼,房遗爱现在脑子一团浆糊,琢磨不明白太子心里想法如何,但太子是对苏氏毫无好感的。
他命令赵德子守住了丽正殿的前后入后,今日在场的人都不能轻易走脱。
那些奴婢宦官,包括赵德子心里面这个恨啊。
此时都没人给太子妃上茶,太子进殿端坐在上,太子妃尴尬站在一旁。
房遗爱等人在下,就连那纥干承基此时都装鹌鹑,张思政更是苦着一张脸。
太子妃真是害人不浅啊。
“苏氏,你可有证据?”李承乾问。
太子妃一怔,“我没有……”
闻言李承乾气得笑了。
房遗爱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冤枉”,可太子也是听见了,瞪视了他一眼。
房遗爱清咳一声,正色挺直身子,仿佛在说服太子殿下,他这样子的正人君子是坐怀不乱,道德品质无暇的好人。
可今天的房遗爱即便坐直了,也不带那架势,反而带些装模作样,在太子妃看来就是心虚。
太子妃不服气,出卖了提供消息队友:“我没有,但高阳那里有。”
怎么哪里都有她——房遗爱撇撇嘴,满脸厌恶之色。
“太子这下可明白我是被冤枉了的罢。”外人不明白他和高阳公主已经势同水火,但太子肯定懂他。
太子妃不明所以,李承乾的表情在房遗爱看起来还是高深莫测。
这时,赵德子不得不过来打扰,低声对太子说了些什么。
李承乾皱眉,驱散了众人,让赵德子这些人封嘴,好在大多数都是丽正殿的人,需要特别处理警告的都是太子妃身边的人。
李承乾蹙眉,脸色凌厉地对房遗爱他们说了事情。
原来是大理寺那边传唤房遗爱过堂。
——正是为了晋王中毒秋葵一案。
有人提供“证据”,检举房遗爱——说是驸马伙同太子良媛杜氏下毒给皇次孙李医,却误伤了晋王殿下。
房遗爱在大理寺站着,懵的一脸血。
他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前追杜氏那一举动,让他成为给太子戴绿帽杀皇孙的凶手了。
感觉像一场笑话。
太子自是不信的,可架不住“有心人”算计呀。
房遗爱对高阳恨得咬牙切齿,他还没下黑手整死她呢,对方倒是实施鬼蜮伎俩了。
孙伏伽问询众人一遍后,让太子看了那所谓“证据”。
太子在房遗爱“期待”的眼神中展开信件,连续阅读完几封后,他脸色不变,只是抬眸看着房遗爱许久。
然后,让孙伏伽把证据中的“一部分”给房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