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没懂,笑道:“不喜欢还给自己纹了那么多啊?”
江落:“就是没事做纹着玩玩,好了人少了,我们上去吧。”
“那你喜欢什么?”叶禾一口气冲到最上面问道,“我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江落有点无奈,“话题怎么突然变成长大后想做什么了?”
叶禾:“我们已经长大了。”
江落也上了来,叶禾顿时又矮了,仰起脸看他,“想做什么,老板?”
江落:“我哪能做老板啊,老师吧,如果顺利的话。”
叶禾有点意外,“老师啊?你去年应该还可以,今年就长得不太温和了,很野。”
江落失笑,“野是什么形容词?”
叶禾:“就是很酷,很多女生都喜欢的。”
江落:“不知道,我应该……不会谈恋爱。”
他笑了笑,“反正现在不会。”
从一楼到四楼,叶禾已经说到了江落以后做老师的话每天要穿什么衣服,“衬衫,必须是衬衫,衬衫西装裤,主任胖成那样了都还是这两件套。”
江落笑起来,“我穿衬衫也很丑,我穿过一次。”
穿的江父的厂服,浅蓝色,特别丑,像捡来的一样,他只敢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特别想叹气的丑。
叶禾看他,摇头,“不可能,你穿衬衣肯定好看,白衬衣,特别帅。”
江落笑着进教室,随口说了句,“你还看男生帅不帅啊?我都没注意。”
叶禾磕绊,“那你不是还说我可爱吗?”
江落弯腰收拾课本,“你的可爱不用看。”
叶禾一时很复杂,也不知道这是被撩了一下还是怎么了,心跳有点快,“所以啊,我看你帅没毛病。”
江落:“嗯,有点道理。”他背起包,“但我看别人就没什么感觉。”
叶禾心跳的越发快,低下头胡乱拿晾铮“作业回来再做,我们走吧。”
“嗯。”
校门口有个很大的镜子,就贴在保安室外面的墙上,写着仪容仪表四个大字,叶禾走过去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他耳朵还有点红没褪下去,忙抬手搓了搓,“有点痒。”
江落笑了下,“已经很红了,别揉了。”
两人走过马路,江落说:“你耳朵挺容易红的。”
叶禾心口一紧,啊了声慌乱道:“我……我耳朵是比较敏/感。”
江落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叶禾的耳朵,“敏/感?”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去年运动会的事,眼睛差点就也看下去了,忙偏开头,“知道了。”
叶禾还没反应过来他都说了什么,自顾自解释着,“就是很敏/感,还会痒……总之挺麻烦的,痒了我就会挠,然后就红了。”
江落有点想笑了,忍着笑,“嗯,原来是这样。”
叶禾猛地松了口气,笑了笑,他刚刚真的以为江落发现了什么,吓死了。
都是这耳朵,破耳朵,红什么红,供血太足了吗?
是不是要放点血!
叶禾自己威胁自己的耳朵,恨不得拽两下,一路终于走到了居民楼,叶禾跟江落说再见,“明天下午一起走吗?”
破耳朵是破耳朵了,但福利还是得要,不能不要。
江落点头,“五点半吧。”
“好。”
“拜拜。”
叶禾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挥了挥手,“拜拜,中秋快乐啊。”
江落笑起来,“快乐。”
他看着叶禾走过前面的拐角才走进居民楼,眼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两三步跨上台阶,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皱了皱眉,也不敢敲大声,万一小海正好睡了,敲门把他吵醒,又该哭了。
江落隔一会儿敲几下,十分钟后爷爷终于来开门了,他诶了声,“我就说好像有人敲门,你奶奶说没有,年纪大了耳朵不行了。”
江落弯腰换鞋,“小海睡了?”
爷爷:“没睡,你妈看着呢。”
江落洗了手后准备去卧室看江母和小海,奶奶冲他招了招手,“来,你来。”
爷爷也坐在凳子上,两人脸色都不好,江落走了过去,“怎么了?”
奶奶叹了口气,“你妈啊,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她把你爸给我们的钱,截走了。”
江落皱眉,“什么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