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乔宇颂小时候被他妈妈指责的模样,宋雨樵免不了好奇:乔宇颂当初是为什么选择了当空乘?小时候受的气还不够吗?
由于早晨增加的这趟航班,乔宇颂压着点儿赶上了当天的航前准备会。
早些时候,乔宇颂已经和机长进行过沟通,知道飞往滨城的航班有任务。因而,他看见参加准备会的空乘清一色全是男性,一点儿也不惊讶。
乔宇颂才落座,其中一个就问:“是不是有任务?”
“嗯,今天的第三段有任务。”乔宇颂发现他们之中有一个眼熟的,但一时想不起名字。
他微微一笑,打开笔记本,说:“我们开始协作。我是乘务长乔宇颂,飞龄六年,很高兴今天能和大家一起执行由析津飞往滨城的ju7783航班。今天的任务比较特殊,有重要乘客,这个等会儿我再做详细说明。现在请各位先按照顺序做自我介绍。”
每次执行航班,需要的机组人员基本都是调度随机分配,飞行员、安全员、乘务员,除非特别申请过航线,否则常能遇上的机会不多。乔宇颂这是飞的第二天,而其他乘务员各不一样,安全员则是最后一天了。
今天的2号位比较惨,他是被抓飞的。尽管大家的情绪都挺饱满,不过乔宇颂依然能隐约察觉到他的不爽快。但公司的制度就是如此,既然选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就得适应这样的环境。
2号位的自我介绍完毕,乔宇颂听说他叫季子游,猛地想起之前确实和他一起飞过。上回从羽田回来,由于3号位临时空缺,他及时补上。
这么想来,乔宇颂总共才和他一起飞过两次,他竟然两次都是备飞被抓到,可真是够倒霉的。难怪他会不高兴。
“上午的ju7783有八名重要乘客,他们的座位比较分散,分别在12排、17排和24排。到时候他们如果提出更换座位的要求,后舱注意配合协调一下。”乔宇颂提醒说。
4号位好奇地问:“戴了手铐?”
乔宇颂的话还没说完,听见c-h-a嘴,稍微顿了一下,道:“听说是。但注意,今天我们的任务依然提供高质量的客舱服务,不能因为有重要乘客的存在,就疏忽了其他乘客的要求。”
话虽这么说,不过听说航班上有犯人,这几个哥们儿的兴奋都或多或少地表现在脸上。乔宇颂的心情同样有点儿激动,好像这么一来,他们工作的意义就
上了一个台阶似的。不过,这终究只是他个人的遐想而已。之所以会兴奋,更多是源于刺激的事物对男性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不过,乔宇颂没有当乘务长以前,没考虑过另一个层面。那就是同行的还有公干人员,虽然不是监督员,但他们对航司的评价还是有着某种角度上的深层意义。
同样是穿制服的,乔宇颂希望给那些警务人员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心里有些许不甘落后的较劲。
不过,乔宇颂的这点儿较劲,轻易就在宋雨樵出现以后被打压了。
宋雨樵和之前答应他的一样,很早就完成了登机手续。上回,他是最后一个走进机舱的,这回则是第二个——他的前面,有一位孕妇。
他甫一走进客舱,便把手里的过夜袋递给了乔宇颂。
别人不知道那个袋子是什么,空乘能不知道吗?见状,3号位诧异地看向乔宇颂。
乔宇颂在准备会上还那么正经严肃向其他人交待事物,现在却面临让人帮带东西的窘境,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面对宋雨樵一脸无辜,他扬了扬嘴角,说:“请先入坐吧。”
宋雨樵看了一眼分外好奇的3号位,走往自己的坐席。
“先生,您好,我看一看您的座位。”3号位很快跟上,“您坐在2j。宋雨樵先生?”
“嗯,是。”宋雨樵把过夜袋往行李架放。
3号位微笑说:“向您确认一下您订的餐点,一个西式蛋奶素?”
他点了点头,落座后系上安全带,好奇地看向站在机舱门迎客的乔宇颂。很快,他发现自己冷落了3号位,回答说:“哦,是。”
“好的,稍后我们开始客舱服务时,为您送来。”3号位说着,去迎接其他头等舱乘客去了。
宋雨樵最初只想逗一逗乔宇颂,不过看样子,好像把乔宇颂逗生气了。
他不禁懊悔,不过又不是特别懊悔,因为他知道乔宇颂这气生不了多久,兴许他叫两声“小颂哥哥”,乔宇颂就好了。
宋雨樵正这么想的时候,看见有三个人前后紧密地走进客舱内,他们的装束看来都不特殊,但左右两人分明格外谨慎地夹持着中间的人。
他看得讶然,很快,又发现还有三名乘客以同样的姿态紧跟其后。
他们在乘务员的迎客声中,表情严肃地往客舱内走。
宋雨樵回头朝后舱望去,此时经济舱的乘客还没有登机,后舱空荡荡的,只有空乘。
这六人走进后舱,大概走到第20排左右的位置,二话不说,就以三人为一组,坐进过道左侧的两排座位里。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乘客,同样坐在他们附近。他们分散坐在4排的座位里,位置紧密,可看样子都不像按照购票座位落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等到经济舱的乘客涌入客舱,便有几个乘客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抢先坐下了。
还没有等这些乘客向乘务员询问和投诉,站在前排迎客的乘务员已经先一步得知他们的座位被占,抢先主动协调,为他们安排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