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敛风习武多年,负重是基本功,泽兰于他而言:“怎会重?太轻才是,兰兰要吃多点,哥哥抱起来才舒服。”
“萧敛风,你对哥哥这称呼到底有什么执念?”
萧敛风于屋顶瓦片上飞跳,答话竟还十分沉稳,“我家中排行最小,自小被姐姐们管着,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试试为人兄长是何感觉。可我娘亲早因生我而离世,爹爹深爱她,始终不曾续弦。”
泽兰心中忽而柔软。
其实连风的家世,他自是知道的,但听他亲口道来,终归不同。未遇见他时,泽兰只当穿书是游戏一场,身边人来人往全都是纸页上的文字。遇见他,动了情,才发觉这岂止是一本,这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世界。各人有各人的喜怒哀乐,众生有众生的心志命途,而他,是其中之一。
终于告别旧乡,投身此间,有了依恋,有了归处。
“哥哥,”他与萧敛风耳语,“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