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他们笑了笑,“你们好,我叫唐之阳。”

万幸回报一个灿烂的笑容,一看他盆里洗的粉色练习衫,点头道:“我叫万幸,他是乐时!噢!我想起来了,你是a班那位,跳了一首前辈的老歌的那个……”

乐时倒是记得他,接过万幸的话茬补了一句:“gainer的《diffirent dreamer》。”

对方很随和,似乎没想到乐时的j-i,ng准回答,看着他的脸,眼里带笑地回答:“请多指教,《blue swan》的二人组。”

万幸一边往里拖箱子,一边小声对乐时说:“他看上去很好相处。”

乐时记得他,不止是因为他在初等级评价时扎实亮眼的舞蹈表现,更重要的是他跳了与自己在事前录制时相同的曲目,并且在熟练控制、表达方式、情感融合、动作卡位上,远比自己当时在j-i,ng神紧绷与情感溃堤状态下的舞蹈,优秀不止一点半点。

身为舞担位置的练习生,彼此之间简直就是不必言说的敏感。

那一眼对视,既像试探深浅,又像无声激赏。

是同类对彼此的肯定。

10

宿舍的格局简直就是中学内宿的翻版,四张上下铺,门边一个标了编号顺序的铁衣柜,靠外是晒衣服的阳台,阳台边儿上放两张拼起来的蓝色课桌。唯一不同的是,宿舍的墙上贴满了知名舞团、舞者的海报,乐时难得地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对偶像们露出了惊讶欣喜的笑容。

他的床位在唐之阳的上铺,被席是统一的蓝白格纹,这很学生宿舍。

万幸这边正打开行李箱,准备把他清一色死气沉沉的黑色酷衣挂起来展览,第四位练习生敲响了屋子的门,万幸朗声喊了句“进!”,下一瞬愣住,那张可爱脸蛋上顿时浮现一个虎牙尖尖的笑,他招手大喊一声“风风”,那头炮弹一般地扑进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影子。

是那天在后台哭鼻子的任风风。他这会儿可没有抽抽搭搭地啜泣,而是用一口塑料蹩脚的南方普通话,两眼闪闪放光地大喊:

“哇!万仔!居然是雷!我猴想雷啦!”

这俩人瞬间抱在一起欢呼雀跃大呼小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搞出了不小动静。

唐之阳又从洗漱间探出头,刚好和退避三舍站在门前冷眼旁观的乐时面面相觑。

唐之阳摸摸下巴,笑得颇无奈:“怎么说……同寝就像带年纪小的弟弟,挺好的。”

乐时并不领他打圆场的情,面无表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俩倒霉孩子,妈见打。”

作者有话说:

又是配角出场的一章,213宿舍欢乐日常可以开始了(?)

今天,520,飞飞又惹乐乐生气了1/1

2离异父亲带2娃努力在选秀节目上出道。

谢谢观看!

第13章 公开处刑

01

乐时的睡眠质量总是很差,睡眠时间常年处于五小时以下,生物钟神经质而敏感。

往常在公司里,他总是时不时地通宵,五六点时回宿舍睡三四小时,九点再起来上规定的训练课。万幸多次劝解无效,只能无奈地表示理解,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朝九晚五”。

但训练营的作息时间并不一样,夜里十一点半准时熄灯,早上六点通电。隔壁楼是各班的教室,舞蹈室和声乐室不限出入时间,但需要留下刷卡的进出记录。

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他睡得并不好。

六月的季夏昼夜剩点儿温差的尾巴,他时冷时热地睡得忽深忽浅,梦境往来梭巡,乱七八糟,梦里有雨声与雷声。

乐时心有余悸地醒来,只发现一张薄薄的毛巾被子盖在肚子上,洗漱间传来细细小小的水声。

万幸和任风风昨晚叽叽呱呱窸窸窣窣,不知道把话说到了凌晨几点,好像幼儿园午休时蠢蠢欲动的小朋友,暗地里有讲不完的故事。结果这时呼呼睡得四仰八叉,万幸一条腿横出床沿去,很豪放地摆了个大字型。

乐时朦朦胧胧坐在上铺,头发七歪八戳,蓬乱得像个麻雀窝,眼皮浮肿,嘴唇干裂,皮肤状态很差。短袖衬衫的半个袖子掀倒肩头去,露出线条紧利的肱二头肌。

乐时的反s,he弧从南极走到北极,半天才眯了眯眼,打了个绵长慵倦的大呵欠。

02

洗漱间的声音停了,是唐之阳穿件黑色的背心,还是大大剌剌的短裤拖鞋,浅麦色的脖颈上兜条毛巾,头发还在清新地冒一层凉丝丝的水气,滴滴答答向下落水,好像刚刚洗澡出来,他一边揉s-hi发,一边对乐时笑笑:“你醒啦?”

他低头在自己的床上一捞,把一叠折好的被子递到乐时床上。

“你昨晚睡觉不安稳,被子被踢掉下来好多次。”

乐时一愣,迷迷糊糊的懵懂顿时云散烟消,颧骨和耳根爬上点烫,好像被发现一个不见于人的秘密。

唐之阳向他眨眨眼睛,顺势坐在下铺换衣服,温和的声音响起来:“我之前也睡不好,所以带了褪黑素来,昨晚睡眠质量还可以。”他的声音一顿,一罐透明塑料瓶子的软糖抛在了乐时的床头。

“你晚上吃吧。没事。”

乐时看着瓶子里橙色的小熊软糖,扳着床沿,顶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倒悬地探头下去,面如死灰、平平板板地说了一句:“谢谢。”

唐之阳看到他的脸,微微一怔,脸上的笑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随即他伸手摸了摸乐时乱七八糟的后脑勺,柔和声音说:“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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