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你就使劲折腾我吧。”声音压得低低的,嘴边溢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谢潮声在梁屿嘴唇上亲了亲。唇瓣凉凉的,他体会到雨水的清凉。
浇在身上的虽然是热水,但刚才那场细雨似乎落进心坎里,凉意都渗进了五脏六腑。心脏被冻得麻木,他仍觉得心疼。
偏偏梁屿还要再来增加砝码。
“老师,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可以告诉我吗?哪一种都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梁屿巴巴地问道,这次他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复,一个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定义。
谢潮声顾不得回答,大手在梁屿身上摸索,梁屿配合抬高手臂,衣服顺利被剥落下来。谢潮声半弯腰,紧接着s--u,n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配合,脱内裤的战线被拉得异常缓慢,纯白内裤卡在大腿上,将落未落。
梁屿看着蹲下来的谢潮声的发顶,双腿不自觉地打颤。他讷讷地喊了声老师,一条腿往后靠了靠,不希望谢潮声看到内裤上的痕迹,但丝毫没有想起面前的人才是害他弄脏内裤的罪魁祸首。
“腿,再张开些。”谢潮声抬头看着梁屿,梁屿咬了咬嘴唇,分开腿,内裤滑落到地面。谢潮声起身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扔进浴室外的脏衣篓,而后站在脏衣篓前,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物。
重新跨进浴室,谢潮声阖上门,半拥着梁屿站在水流下面。梁屿脸颊蹭了蹭谢潮声的胸膛,他仰起脸,神情认真而固执:“老师,你还没回答我。”
谢潮声按了一坨沐浴露均匀抹在梁屿身上,轻揉片刻直至起泡。他用手指蘸了一点泡沫,故意在梁屿鼻子上点了点,说:“还不懂吗小傻子,我们是可以一起洗澡的关系。”
梁屿脸红了红,他避开谢潮声炙热的目光,依然嘴硬道:“老师,朋友兄弟、甚至舍友之间也可以一起洗澡的,男生这样很常见。”
谢潮声眯起眼睛,语气变得颇为耐人寻味:“所以,你跟别人一起洗过澡,他们也会像我这样做?”说这话时,他的大手刻意在梁屿后腰上徘徊,轻轻地抚摸。梁屿耳根一红,立即辩驳道:“才没有。”
谢潮声勾了勾嘴角,让热水冲走梁屿身上的泡沫,双手继续在他的身上摩挲着。
“你的前男友呢?”谢潮声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他努力让眼神集中在梁屿被搓红了的肩膀上。肩头圆润小巧,皮肤白嫩细腻,实在诱人得很,他张嘴咬住他的肩头。许是害怕牙齿伤到他,又变成用嘴巴衔住。
“老师,”梁屿嗫嚅着开口,他挤了一坨沐浴露抹在谢潮声身上,手掌心游走在他的后背,忐忑地组织着语言,“我没有跟别人这样过,更没有让别人进来我的身体。”
肩头倏地一痛,梁屿吃痛地叫了一声。谢潮声抬起头,眼神一瞥,拇指指腹揩了揩嘴角,活脱脱一头嗜血啖r_ou_的野兽。他揉捏着梁屿后脖颈上的软r_ou_,问:“那照片怎么回事,谁给你拍的。”
梁屿底气不足道:“前男友,他是私房摄影师,照片是刚认识那会儿拍的。”
那时候他是真的蠢,足球赛后两人看对了眼,对方暗示挑逗无所不用极其,要么动手动脚,或者干脆毫无缘由压着他猛亲一顿。他也有那个意思,于是乐得半推半就,根本不用前男友花费心思哄骗,他是自愿躺下来拍那一堆露点的私房照。
平时的搂搂抱抱并不少,他以为他全身心接纳了这个人。等到真的被带上了床,他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慌,忍无可忍将人踢下了床。倘若前男友没有在那一刻突然变了脸,而是抱着他好言好语安抚一顿,他们兴许就不会掰得那么彻底。
梁屿后来回想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也觉得十分可笑。他是存了要和对方上床的心思,却意外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他无法对这样的转变作出解释。
就像他无从得知,为什么现在会对谢潮声的身体格外迷恋,简直到了病态的程度。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次不会再临阵退缩了。
他哪是被淋s-hi了翅膀飞不起来的鸟,他的翅膀是叫人折断的。还是他心甘情愿、像献祭一般把自己交出去,恳求他的老师折断他的翅膀,让他终日只能困于他的手心。
他渴望那粗糙的、宽厚的大手的垂怜。
谢潮声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都透露出他极度不高兴,他语气冷冷道:“你将照片发给我,想让我欣赏你前男友的摄影技术,还是感受你们的恩爱过往?”
梁屿愣了愣,嘴角很快绽出一个微笑:“我有个问题,老师要先帮我解答。老师还记得,假装我的现男友报出号码的那时候,在想什么?”
“前男友成天发s_ao扰短信,我从来不理会,可是没想到会被老师看到了。”
梁屿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老师输入自己号码的那刻起,注定会收到这些照片,是我发的还是别人发的,有什么关系?”
在谢潮声陪他去见前男友的那天,他才确定手机里的s_ao扰短信被看到了。结合谢潮声那天傍晚语义含糊的话,以及前男友短信上的内容,他曾有过模糊的猜测。
直到当面和前男友对质,他故意打给谢潮声,转述前男友的原话,“上一次照片删掉一张”。他没有提及照片是哪种照片,但电话里的谢潮声只跟他说了两个字,“等我”。
紧接着警察出现,以传播 y- in 秽sè_qíng内容的理由将前男友拷走了,他才明白原来谢潮声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