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咬了咬下嘴唇,他挪了挪脑袋,离谢潮声的脸更近一些,直至感觉到他灼热的鼻息全都落在自己脸上。
梦呓般喊了一声“老师”,音节含糊不清,梁屿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一声。他比不通人性的野兽还要贪婪且不知餍足。
在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下,右手覆上某个高热硬挺的部位。他的老师只穿了条平角内裤,身上裹着的浴巾完全散开,露出赤裸的胸膛和腰身。
不仅手心发烫,梁屿觉得他的额头、脸颊、脖颈,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渐渐发烫。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碰到这个人,就会从里到外都软成一滩水。
“老师……”梁屿轻声叫唤,右手极尽可能地揉弄,以他乏善可陈的技巧和经验帮助他的老师纾解。
他原本以为今晚会和过去几个类似的夜晚一样,发生一场除他以外无人知晓的情事,而后跟他的老师一同酣睡入梦,第二天醒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是从他的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知道他要完了。
“这算什么?”谢潮声的语气清醒而冷酷,一点也不像睡梦中被惊醒的人,“我说过让你别再做这种事,你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是我的错,我没能给你做个好榜样。”
梁屿怔怔地看着谢潮声,他的脸跟他挨得很近,彼此呼吸交错,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最亲密的情人,说话的语气却又一下子把距离拉得很远。
“老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谢潮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梁屿眼睛一闭,对准谢潮声的唇,无所顾忌地亲了上去。嘴唇只停留了几秒,他主动分开,再次问道:“老师,这下你知道了吗?”
“我喜欢你,我爱你啊。”声音变得哽咽,眼眶不知何时蓄满泪水,梁屿从来不知道,原来告白也会让人流眼泪。
谢潮声发出很长很轻的一声叹息,他轻抚梁屿的后脑勺,声音艰涩:“真傻,你满18岁了吗,你知道什么叫z_u_o爱?”
他松开方才抓住的梁屿的手,下身硬得发痛,他没空理会,只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梁屿的脑袋。
“爱不等同于一时的性冲动,不能误解了爱。”谢潮声眼睛发酸,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企图对学生解释什么是爱,这种连他也看不透的东西。
“不是,”梁屿否认,他让自己一点一点蹭到谢潮声的肩窝里,汲取他此刻难得的温柔,“不是一时,也不是性冲动。”
他在谢潮声下巴上亲了亲,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低声道:“我有这种感觉很久了,不管是身体,还是这里。”
第二十六章 傻子
谢潮声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梁屿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揪着他身上敞开的浴巾一角。黑暗把每一分一秒都拉得很长,他们默契地沉默下来,却又忍受着沉默带来的焦灼和压抑。
胯下的部位并未消退,谢潮声鼻息越来越重,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面对天花板。然而下一刻,颈间有个脑袋蹭了过来,梁屿单手撑在他颈侧,幽深的双眸同他对视。
隐约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谢潮声记不清有多久没下雨。微微发愣的瞬间,嘴唇被堵住了,他恍惚觉得是窗外的雨水飘到脸上。
他尝到雨水的气息,冷冽、微醺且令人心碎。
梁屿亲几下就停下来,在他耳边反反复复说喜欢、说爱。爱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有种少年人独有的执拗和坚决,仿佛已经做好准备要为爱赴汤蹈火,为它经历任何磨难也在所不辞。
谢潮声不怀疑此刻对方献上来的真心,但他唯一存疑的是——他轻轻捏着梁屿颈后的软r_ou_,问道:“然后呢,你说喜欢、说爱我,那然后呢,你想要什么?”
梁屿没来得及回答,谢潮声抢先替他作答了。
“想跟我z_u_o爱?想跟我在一起吗?”谢潮声用指腹摩挲着梁屿柔嫩的嘴唇,另一只手在墙壁上摸索,啪的一声按亮卧室的灯。
刹那间亮起的灯光让形势瞬间变得明朗,梁屿看着谢潮声,支撑的手松开,脑袋缓缓枕在谢潮声肩膀上。
说的话像情人间的耳语,“如果我说,都想要呢?”
确认不会被推开后,梁屿稍微放松了身体,大胆地将一条手臂横在谢潮声胸前。
“老师,我看见那份离婚协议书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离婚,但其实我很高兴。我很坏对不对?”
谢潮声不置可否。梁屿用手指在谢潮声胸膛上画圈圈,轻声问道:“老师,你已经知道那些照片,是我发的对吗?”
谢潮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抓住梁屿恶意逗弄的手指,冷冷道:“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老师你先告诉我,看到那些照片,你有什么感觉。”梁屿抬起头,目光撞进谢潮声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感觉,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完,他用力一抬腰,下身直挺挺的部位捅到身上那具柔软的躯体。
梁屿的耳根迅速变红了,他咬住嘴唇,呻吟只泄露了半个音节。
谢潮声嘴边露出一个罕见的流里流气的笑,他故意往梁屿耳朵吹了口热气,声音压得低低的:“这里,会有反应。”
梁屿脸颊爆红,心怦怦跳得极快,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就快接近想要的答案,但谢潮声脸上不同于往常的笑,让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又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