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再多想糟心事,强迫自己认认真真看新闻。白耳的注意力很容易集中,尤其在学习上。没过两分钟,他便开始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自己的笔电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坐了过来。白耳以为是新同学,正想抬头打个招呼,一看,顾焕,和张敛。
顾焕坐到白耳旁边,看着他:“一个班。”
张敛则坐在顾焕旁边,和白耳隔一个位子,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侧着头不与他们说话。
白耳有些头疼,但还是说道:“嗯,好巧。”
白耳有些坐立难安。
张敛和顾焕的气场太强了。两人的个子都很高,相貌和气质又出众,张敛像个正当红的冷感路线男星,顾焕像个忧郁的艺术家,他们俩单单是往那一坐,就以他们为中心开始辐s,he磁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或多或少朝他们倾斜。
这就让白耳很难受了。因为白耳不喜欢被过多目光注意,这让他有一种赤身luǒ_tǐ暴露在外的不适感。
对于他来说,暴露在外永远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白耳正,就听旁边顾焕问他:“下课一起去吃饭吗?”
这回白耳十分委婉地拒绝了他:“抱歉,我打算随便买个三明治解决。”
顾焕没有强求。他们顺着人群往外走,有人挤到他们面前,冲张敛和顾焕打招呼。两人都应了。每到这种时候张敛都表现得人模人样,笑起来七分礼貌三分开朗,让白耳不禁怀疑他有多重人格。
“是我们本科认识的同学。”顾焕和白耳解释。
白耳点点头,走出教室后和顾焕道了别,没管张敛,走了。
张敛盯着白耳的背影磨牙,这家伙连续几天对自己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简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令张敛十分恼火。但他想起昨晚白耳忙前忙后照顾自己,心里的火又十分别扭地熄了一半。
顾焕也看着白耳离开的背影,随口问:“你们还没和好?”
张敛没好气:“压根没好过。”
顾焕点点头:“想追他。”
“怎么,他还真是个同性恋?”
“是不是很重要吗。”顾焕懒懒地看着白耳,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过头看着张敛,没什么干劲儿地说:“上了床他就知道滋味好了。”
张敛又嫌弃又冷淡地扫了眼顾焕,扔下一句:“谁管你。”转身走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白耳特地来晚了一点,然后选了一排已经差不多坐满的位置,坐在了靠近走廊的边上。
白耳有点感冒。他中午开始有些咳嗽,感觉喉咙痒痒的,猜测是因为昨晚没盖被子穿着外套就在床上睡了一晚,加上窗户和门都开着,要不是张敛体温高,他可能睡到一半被冻醒。
他已经完全不想去计较张敛带给自己的一系列麻烦,只抱着保温杯使劲灌热水,好让自己早点好起来。
白耳咳了几声,引起旁边一个中东女生的注意。白耳歉意地对她说:“抱歉,我有点感冒。”然后把耳朵上的口罩重新拉起来,罩着自己的嘴。
女生冲他笑,大大的眼睛弯起来。
“没有关系。”女生说:“你长得很可爱。”
白耳想说在我们中国夸男生可爱其实并不会让那个男生多高兴,但他不想扫兴,点了点头:“谢谢。”
临近上课的时候,顾焕和张敛一前一后从教室前门走进来。白耳明显感到教室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原本嘈杂的人声也降低了一些。
中东的女生小声对白耳说:“他们两个很帅。”
然后看着白耳,加了一句:“你很可爱。”
好了,你快别说了。
顾焕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捕捉到白耳。他只是顿了一秒,便还是继续朝白耳走过来。
白耳:喂,你别过来啊,这里没位置了。
顾焕和张敛跨过楼梯走到白耳身边,白耳感到前后旁边的人全都转过头看他们,而视线的焦点正好停在自己的旁边。
顾焕对白耳左手一排人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往里面坐一点。”
一排人劈里啪啦挪动起来,白耳认命,抱起自己的笔电给顾焕和张敛让位。
三人又坐到一起,连顺序都没变。
白耳麻木地盯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忽视掉周围躁动的气氛,和右手边传来的阵阵压迫感,专心做一个一心向学的好好学生。
上课过了半个小时,白耳已经咳了两三回。
他的喉咙很痒,本来强憋着,怕吵到别人,结果越憋越痒,只得不断喝水,压下喉咙的不适感,偶尔极轻地咳嗽一声。
顾焕转头问他:“感冒了?”
白耳“嗯”了一声。
“去医生那里看看。”
白耳小声说:“不用。”
他看顾焕的时候,余光瞥到张敛。张敛自始至终没有与他们说话,也一副完全不关心白耳咳嗽的样子。他的侧脸看起来笔挺又冷漠,目光看着讲台,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面前桌上空空的,整个人抱着手臂靠在座位上,看上去哪里是来听课的,分明是位二大爷来逛街游鸟了。
白耳转回视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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