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佣人正在打扫客厅。
客厅里的电视还没关,正播放着前些天的那起酒会毒杀事件。
由于酒会参与者多是富豪名流,民众对这个事件好奇度甚高,一直在对此不停讨论,电视台为了追热度,这几天也一直在进行跟进报道。
沈映辉询问过佣人,才知道苏家爸爸吃过晚饭,已经去了书房。
苏家妈妈却似乎有事耽搁,还没能回来,佣人也不好让他们在楼下干站着,就带着他们到了书房前,笃笃叩响门扉,引他们进了屋。
裴灼所投资的企业涉及方方面面,很可能在不起眼的家用品中,就存在隐蔽的监控与录音设备。
苏星轨进了屋,没有急着说话。
只是先草草打量了一番,却发现这间屋子竟也意外朴素,除了书柜书桌,便只有满满当当的书籍,连个装饰品都没有,几乎不可能存在任何监听设备。
苏家爸爸似乎正在烧什么东西。
身旁的火盆里还有火焰跳动着,迅速舔舐过纸张最后一角,又卷着灰烬,渐渐微弱下去。
他抬头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身。
不自然地扯出个笑。
“星轨,你来了。”
苏星轨对他印象并不好,记忆里也很少有关于他的内容。
只是稀松平常地应了一声,算作招呼。
“嗯。”
“你们妈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他习惯性抬起手腕,似乎想要看时间。
等抬到眼前,才发现手腕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戴,又悻悻放下,尴尬地笑笑。
“那你们在这等她吧,我正好也要休息了。”
他好像对这两个少年心怀芥蒂,非但没有欢迎的意思,还很快找到个借口,转身离开了房间,甚至连沈映辉都没有多看一眼。
“他大概觉得我们是裴灼派来的。”
沈映辉最近在苏家的时间,比苏星轨要多得多。
对苏家爸爸的反常也早已有所察觉。
他撇了撇嘴。
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之前我说要去你那里住的时候,他就托我找什么资料,后来我没找到,新型车项目又被全知抢先,他就怀疑是不是我泄露了消息,对我不冷不热的。”
沈映辉会被怀疑很正常。
毕竟他对裴灼的喜爱向来明显。
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这半年里,他和裴灼不清不楚地生活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恐怕早已和他手拉手心连心了吧?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书房门忽的被打开。
苏家妈妈朝里探了探头。
“哎呀,我的宝贝星轨!”
她一眼就看到了苏星轨,急忙快步进屋,朝少年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她与苏家爸爸的态度全然相反。
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疼惜地揉揉他背。
“你现在还小,干脆回学校读书吧,裴灼他就算再怎么猖狂,也不至于当众绑走你,乖乖,你再等等,妈妈过两天就找人来接你回去……”
“不,我打算和他结婚。”
苏星轨身体被苏家妈妈抱住。
只能弓着背低声。
“裴灼对苏家居心叵测,如果不能彻底扳倒他,恐怕以后只会更用力地打压我们,倒不如让我和他结婚,我来找出扳倒他的证据……”
“不行!!!”
不等他说完。
苏家妈妈便当即厉声喝住他。
“我养你那么大,可不是为了让你受这种委屈!”
她说着,终于松开他。
又伸手捧上他j-i,ng致脸颊。
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