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他两手c-h-a兜就走了。

这种人,跟他说的越多他越觉得自己重要,倒不如捡刀子说,既让他不好过,自己也怼爽了。要他还再敢死皮赖脸追上来,哼,就不能怪他脚下无情。

“小白,我刚刚没讲清楚意思,我是说——啊!”

第7章

白彦学过空手道。

准确来说,他学过的东西很多,小时候为了多几条谋生的路子,母亲给他报了很多兴趣班。比如大提琴,比如毛笔字,手艺多而不j-i,ng。后来他对空手道比较感兴趣,便多练了两年。

当然了,那时他们家没钱,这些学费都是他当童模挣的。后来长大了,小孩子的衣服穿不下,大人的又穿不了,就开始做平面模特,只用拍脸。

十三岁那年,人家看出他不是能超过185的苗头,断了他当模特这条路,于是他开始一面当着平面模特,一面转型做演员。一做就是十余载,所幸他在演戏这方面悟性不错,十七岁开始走红,之后又接拍了两部收视不错的偶像剧,二十岁就已经跻身到五大流量的行列,拥有大票的粉丝。

因为他拍的片子都是青春偶像剧,没接过动作戏,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会空手道。包括地上这个,一再挑战他底线的男人。

白彦一把将脖子上的项链扯断,狠狠摔到地上,用脚把吊坠踩成了碎片——那是他答应张轩的那晚,接受的定情信物。

他扬着下巴看他,眼中孤傲,却因为某种复杂的情绪酸得通红。

“从现在开始,到太阳系毁灭,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地上的吊坠已经碎成了好几片,原本清晰的“是一颗矮行星的名字,张轩脖子上戴的,是“o”,冥王星。

在没有新定义冥王星的身份之前,它是太阳系中距离太阳最远的行星,默默地行走在59亿光年外的黑暗的太空。陪它走过这段清冷旅程的,只有一颗矮行星,它叫“”。他们相伴而行,黑暗的宇宙便也变得明亮,孤独便也变得不孤独。

张轩曾对他说,“你是我的。”

但现在,“char”,烧焦的废物。

正如白彦心里不能复燃的感情。

微博上,各方势力正吵得不可开交,有怒骂张轩渣男的,也有看白彦笑话的,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反正披了一张皮,不用实名认证,什么话也都说的出口。

“当初白彦不就看上张轩有钱么?现在估计是被人家发现本质了,当然要一脚踢了呗。”

“张轩确实渣了点儿,但白彦未必就是什么好鸟啊,在娱乐圈走得这么顺风顺水,背后哪没有大老板撑腰呢?”

“楼上落井下石的黑粉可以闭嘴不?搞清楚现在是张轩出轨,我哥是受害者好不?这都能尬黑?真是服了!”

“脑残粉搞搞清楚好不好?他俩从来没官宣,搞不好是你家哥哥一直想勾搭人家,人家看不上眼呢!”

“白彦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经常在片场发火,耍大牌黑脸是常态,这谁受得了啊?”

“歪个楼,这个魏佳辰到底谁啊?很有背景吗?”

“楼上的,这么跟你说吧,他跟张轩门当户对。你就知道他多有钱了吧?”

……

白彦是没去看这些评论的,毕竟手机摔坏之后他就直奔张轩的公寓,还没来得及买,否则他非要跟这些人吵翻天。

只是他不看,自然有关心他的人会看。

宜华路19号有家槐序咖啡厅。槐序,四月的意思,听说老板是四月生人,故而取了这个名字。

而此时,咖啡厅的收银台上,老板正对着电脑屏幕发愁,纤和的眉毛焦虑地拧到了一起,“唉,虽然一直不看好他们能走下去,但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说什么都会难过啊……”

他叫董为光,名字取自诗经——若见君子,为龙为光。

每个知道这寓意的人都会觉得人如其名。因为董为光秉性纯良,待人温和,从没在人前动过怒。

他穿着一件浅驼色的圆领针织衫,内松外紧,材质加上颜色,将他的衬得眉目更加纤和。方才那句感慨,即便是埋怨的语气也透着温柔,仿佛口感鲜滑的温牛奶。

“你好。”

思路被前台出现的客人打断,董为光敛去愁容,一个抬头的功夫换上和煦的浅浅笑意。他认出这位是店里的常客,于是熟稔地打招呼:

“你好,陆先生。今天想喝点什么呢?”

陆至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点单之前,他意识到大厅右侧的几个小姑娘正小声议论着自己,无外乎是说他的身材和气质。但他不喜欢被人在背后议论,于是朝那边看了一眼,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即停了。

他并未做什么凶恶的表情,只是平平看了一眼,便似乎有冷光闪过一般。毕竟能把白彦那个美洲豹变成三花猫的,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老规矩吧。”他对董为光说。

董为光对他的菜单熟记于心,毕竟眼前这位可不是寻常的客人,于是他一边将名字输入电脑一边说:

“蓝香柑冰咖啡一杯,法式甜点一份,稍后会为您送到隔间。”

他说着想起什么,勾出一个歉意的笑,“但今天的vip房间已经被预定了,您看隔壁的雅间可以吗?空间稍微小一点,但整体布局是一样的。”

陆至晖微微点头,“可以。”

董为光眉眼一弯,“好的,谢谢您的惠顾。为了弥补给您带来的不便,今天的费用给您打八折。稍后员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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