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没看乔鹤行,低头看着手机,“嗯,本来是准备自己用的,但是后来想想跟你的名字比较配,就先拿过来凑个数当礼物了。”
他在撒谎。
而乔鹤行把挂件在手里来回翻了几圈,突然笑了一下。
他轻声说道,“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郁辞愣了一下,随即含糊地说道,“你喜欢就好,等回去再把袖扣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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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夜宵,郁辞和乔鹤行都还没有困,就在客厅里一起看老电影。
是乔鹤行提议的,说既然是过生日,就不想太早睡。
“总觉得睡着了很浪费。”他说道。
郁辞一想也是,一年就过这么一个生日。
但他今天一天都在图书馆里忙碌,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神经也是紧绷的,刚刚一直惦记着乔鹤行的生日所以还j-i,ng神奕奕的,现在看着电视上的各种画面,他的眼皮倒是越来越重了。
外头的风声和雨声还没有停,这个公寓楼层又比较高,连玻璃都微微地振动着,还能听见似乎是隔壁传来的东西摇晃的声音。
可是室内却很安静,只有电视里传来对白声与背景音乐,空调打开到除s-hi模式,沙发旁放着零食和饮料,而他和乔鹤行身上各自盖着一条小毯子。
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与温柔。
郁辞睡意朦胧地看着电影快放到结尾了,他想着再坚持一下吧,难得能陪乔鹤行过一次生日。
然而五分钟后,他就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了。
乔鹤行一开始没有发现郁辞睡着了,他的心思也不在电影上,却是在思考其他事情。
等电影放到片尾曲的时候,他转过身想问问郁辞要不要睡觉,却发现郁辞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紧闭,脸颊的r_ou_被沙发微微压得有点变形,一看就睡得很熟了。
乔鹤行看了他一会儿,叫了一声,“郁辞。”
郁辞一动不动,根本没有听见。
乔鹤行伸出手,拨开了郁辞脸上的发丝,露出他光洁白皙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
他慢慢地,慢慢地凑过去,在郁辞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郁辞。”他又叫了一声,却带着一点无奈。
他的嘴唇从郁辞的额头上滑落,滑过郁辞的鼻尖,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郁辞的嘴唇很润,刚刚已经刷过牙了,嘴唇上却残留着一股牙膏的甜味儿,是柠檬味的。
乔鹤行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轻轻地贴着郁辞的嘴唇,他的眼睛眨动了一下,睫毛扫在郁辞的眼皮上。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是从未有过的亲密距离。
而电视上的片尾曲也已经放到最后一句。
“若能与你执手,谁又怕天地无常。”
乔鹤行含住郁辞的嘴唇,舌尖描摹过郁辞唇瓣的形状,郁辞嘴唇上那一点甜味,似乎都被他吃进去了,一直融到他心里。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行差错步的时候,理性到严酷,在完成他的目标前,他决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错误。
可今天在这个台风来临的夜晚,他却做出了自己人生里罕见的意外决策。
不计后果,也不计得失。
他慢慢松开了郁辞的嘴唇,郁辞还是睡得很熟,电视里斑驳的光影照在他的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像是合着乔鹤行心意长的。
他轻轻勾住了郁辞的手,守着郁辞坐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抱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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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郁辞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今天本来是有早课的,九点前得赶到教室,但他好不容易清醒了,摸出手机一看,却发现因为台风,学校居然给他们发了停课通知。
郁辞顿时一个猛子缩回了被子里,妄图再补个回笼觉。
然而他闭着眼睛挣扎了整整五分钟,终于不甘不愿地发现他已经睡不着了。
而同一时刻,在他房间外面,乔鹤行正在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你帮我安排一下,这个暑假我们网球社的人集体出去旅游一次,理由?就说为了给我们这些大三大四的践行吧,明年大家就退社了,”乔鹤行一边翻着锅里的蛋饼一边说道,“可带家属,钱一律我出,但是名义上是公费,知道吗?”
钱子佟简直是费解。
他和乔鹤行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他父亲是乔鹤行父亲的心腹。而他从小跟着乔鹤行,也算是陪太子读书。
但乔鹤行虽然脾气坏了点,对他们这些人却是没话说的,他也从来没动过心思投靠其他人。安安分分跟着乔鹤行念了一个大学,以后也会在乔鹤行身边工作。
可是今天乔鹤行这个电话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他和乔鹤行都是网球社的,他兼任经理。
乔鹤行平日里是会给社团提供经费,但是那都是为了比赛啊,这公费旅游是干嘛,搞慈善么。
“不是,乔少您这是钱多烧得慌吗?”钱子佟问道,“钱多您别急啊,捐点给我就行,不用这么曲折。”
“少废话,”乔鹤行把手机夹在肩上,从锅里把蛋饼倒出来,“你不想去就留守学校,其他人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