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商鸣几眼,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商鸣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你没觉得你有些东西要和我解释吗?”郁沉言拿掉了嘴里的烟,烟灰掉在了深色的地板上。
商鸣却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甚至有种漫不经心。
他像是一夜之间放弃了掩藏,许多本来埋藏在他心底的东西彻底挣脱出来,暴露在郁沉言的眼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商鸣的视线流连在郁沉言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知道郁沉言会怎样处置他,但是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阿言,”商鸣低声道,“我喜欢你太多年了,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每一天都想做我昨天对你做的事。我想让你在床上哭出来,想让你只能看着我,想让你叫我的名字。”
郁沉言抓着商鸣的手揪紧了一下,面露古怪。
他的心在商鸣说出“喜欢”两字的时候,就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简直像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渴盼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真的……
可他还没想好说什么,商鸣却突然暴起了。
商鸣一把勒住郁沉言的腰,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抱在腿上,然后锁住了郁沉言的双手,那支燃到一半的烟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灭了。
郁沉言没防备他突然发难,动弹不得,只能被商鸣抱在怀里。
他看着商鸣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一字一句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在你身边忍耐的。你也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在拿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你。”
商鸣说话时的气息都吐在郁沉言的嘴唇上。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一头困兽,随时会冲出牢笼咬碎人的喉咙。
但郁沉言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心思胡思乱想,商鸣今天用了薄荷味的漱口水。
他漫不经心地想,可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你的。
“那你和徐晚静是怎么回事?”郁沉言不动声色地开始翻旧账,脸上依旧是冷淡的神色,“我怎么听说,你都要和她结婚了。”
商鸣嗤笑了一声。
“你从哪儿听说的,”他说道,“骗你的。我二十八生日那天,差点就趁着酒劲把你给上了,你这么恶心男人喜欢你,我再不找个女人挡枪,岂不是露馅了。徐晚静是我姐,单身,正好合适。不过她最近快结婚了,和别人。”
想到这里,商鸣的脸色y-in了下来,他带着点狠劲看着郁沉言,“但我没想到,你接受不了男人,却居然能让周云辛碰你。”
他一边说,一边把郁沉言勒得更紧,郁沉言几乎要喘不上气。
但郁沉言顾不上了,他紧盯着商鸣,皱起眉,艰难地问道,“假的?这些年你都在骗我?”
“对。”商鸣还是发狠地看着他,“为了当好你的兄弟,你的下属,我一直在骗你。所以你现在准备处置我呢?”
商鸣一边说,一边还大不敬地又撩起了郁沉言的衬衣,手在郁沉言的腰和t-u,n上拿捏。
“准备像处理霍自沈那样对我吗?哦不对,我远比他过分,毕竟我真的睡了你。”商鸣挑衅道。
霍自沈是郁沉言曾经的下属,但是却对郁沉言起了大不敬的心思,后来不仅被驱逐和剥夺一切职位,还再也没有能在浔城得到落脚点,只能远走国外。
郁沉言脸色沉沉地看着商鸣。
“商鸣,你知道就凭你昨晚做的事,我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吗?”郁沉言轻声问。
商鸣抬了下眉,他的眉眼有些冷,却又像是有些难受。
“悉听尊便,”他又掐了下郁沉言的腰,“但你只要没弄死我,我都不会再放弃你,我会跟你纠缠到死。”
可真够不要脸的。郁沉言冷冷地想。
但他看了商鸣一会儿,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商鸣,你真是蠢得透顶,”他低声骂了一句,“我也一样,蠢得要命。”
说完这句,他就揪着商鸣的头发,吻了上去。
他温热的嘴唇贴到了商鸣的嘴唇上,两个人的唇狠狠纠缠在一起,郁沉言主动伸出舌头去舔商鸣的牙关,等他略微松动就钻进了商鸣的嘴里。
商鸣呆住了。
他愣怔地被郁沉言吻着,抱着郁沉言的手也不由自主有些松开。
郁沉言一朝得了自由,却没有反手就给商鸣一个过肩摔,而是搂住了商鸣的脖子,抬起上半身,更深地和商鸣接吻。
外头的阳光还没有从厚厚的云层后露出来,但是光线已经很明亮了,空气里有一股s-hi润的草木香。
郁沉言的吻技算不得高超,却吻得商鸣丢盔弃甲,但他很快拿回了主动权,把舌头伸进了郁沉言的嘴里,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沉言觉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才推了一下商鸣,示意商鸣松开。
商鸣不甘不愿地退下来。
“你特么就该在你二十八那天上了我,”郁沉言气喘吁吁道,“你是不是傻?”
商鸣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想明白郁沉言的意思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你……”
“我要是自己没那意思,你以为你能占我这么多便宜,”郁沉言冷笑道,嘴唇红润得像朵玫瑰,带刺的那种,“你真是蠢透了。”
他轻轻地掴了商鸣的脸一巴掌,并不用力。
他坐在商鸣的腿上,只穿着一件属于商鸣的宽大衬衫,足见刚刚碰到地面,颐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