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刺往后小跳一步,雪豹开始拼命的挣扎扭动,它想将那个踩在它身上的青年甩下去,然而冰棱已经将它的腹部穿透,它越是挣扎,流的血反而越多。

在这严酷的冰原,大量失血只有死路一条。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雪豹终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猩红的血液沿着冰棱流到皑皑白雪上。

嘭的一声!它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真是!这血都还是热乎的。”青年将紧黏在手心的冰棱从雪豹身上抽出,滚烫的血液便一下子迸ji-an而出。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像贪吃的孩子,寒的舌头便伸了出来,想去舔一舔那冰棱上滴下的血珠子。

然而还不待他舔到,他的动作很快就被身旁的男人叫停了。

“少族长说了你这些野蛮的习惯要好改改了。”雪刺捏着青年的手腕,表情严肃,“别被狼群养了几年,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狼怎么了?”寒一下子就炸毛了,“我们凛冬人有哪个不崇敬狼的。”

“这是两回事!不要无理取闹了。”雪刺走过去,握着青年的手握直接将对方手心的冰凌掰断,接着将那有两个成年男子重的雪豹扛在肩上,“快点回去了,不要让少族长久等了。”

“就会拿阿兄压我!”寒不服气地对着雪刺的背影捏了捏拳头,随后极不情愿的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安罗达!过来接把手!”回到部落。寒对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宽体胖的大叔挥了挥手臂。

“狼王保佑!你们竟然猎了一头这么大的雪豹回来!真是辛苦了。”安罗达挺着鼓起的肚子一颠一颠地走了过来,“今晚看来可以好好饱餐一顿了啊!”

“安罗达,你快把这雪豹分啦!我要这雪豹皮!给我阿兄做毛毯!”寒在旁边的兴奋的搓了搓手,“对了,安罗达,我阿兄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了一会儿,不过刚刚好像少族长牵着冰花又出去巡逻了。”

“这样啊。”寒有些失落。

安罗达蹲下身子,出乎意料,他的双手很灵活,大腹便便并没有影响他拔出匕首分割雪豹皮r_ou_的动作。

匕首在他手中挥动的很快,从旁人看来似乎分开这些皮r_ou_就像裁布一样容易,但其实这是非常艰难的工作。

寒他们将雪豹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雪豹致命伤周围的血水已经冻成了冰。

安罗达开膛破肚的速度必须快,若是慢了,这些新鲜的r_ou_块就会很快冻得无比坚硬。

坚硬连匕首都送不进去。

“安罗达你分r_ou_的手法在凛冬是最好的。”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但雪刺还是忍不住在旁边感慨。

“嘿嘿,孰能生巧。”安罗达憨笑了几声,他分割皮r_ou_的数量太多了,整个部落的猎物都要从他的手中经过。然而要知道在凛冬,各种各样的r_ou_是他们近乎唯一的食物,那是非常惊人的数量。

“这只豹子可以够十个人一起吃的了。”无论是雪豹、雪狐、雪兔,还是可怕的雪熊,安罗达都清楚的知道它们身体里的每块骨头在什么位置,他知道从哪个地方如刀能得到最完美的皮毛。

此时,他已经在清洗皮r_ou_上的血污了,很快一张干净地雪豹皮便剥好了,“皮毛归你们了,快去火边烤干吧。”

寒咧着嘴,接过雪白的皮毛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还是和个孩子一样。”雪刺无奈地摇了摇头。

“寒才多点的岁数,我在这个年纪可还不如他呢!你别老这么严格了,这样可不讨姑娘们喜欢。”安罗达抽空抬起头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教起来。

雪刺的耳廓犯了点红,男女之事上他就是个门外汉,他有些窘迫地咳了几声,“我的生命已经献给狼王了。”

“狼王可以赐给你信仰,但女人可以让你沸腾。”

这些话听得雪刺很是不自在,他是一个性格又臭又硬的标准凛冬男人,那种风花雪月般的□□对他来说就是水里看花,连影都摸不着的。

先不说凛冬的女人和男人一般强壮能干,光是每天为部落捕杀足够的猎物就已经让他没有空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雪刺没有离开过凛冬冰原,部落里的人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永远待在这块由冰雪打造的世界不知何时成了他们不可违背的信仰,离开的人等同于自我放逐,狼王也会放弃他的灵与r_ou_,成为冰天雪地里可怜的孤魂野鬼。

听说凛冬外面的女人都很弱小,她们的四纤长,腰甚至只有他两手圈起来那么大,说话的声音像雪落下的声音,脾气就和冰原里的雪兔一样温顺。

这样的生物是雪刺不能想象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对这样孱弱的生物动什么心思。

他甚至不确定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女人,他身边没有人见过,这些描述都是他听从天隐或是六海流浪来的商人讲的。

虽然部落里的人不好出去,但他们的部落还是极其欢迎这些流浪商人的到来,无论是小孩们,还是大人们,他们都喜欢围着这些商人听一些有意思的故事。

雪刺也喜欢这些商人,倒不是喜欢那些编的天花乱坠的故事,他喜欢的是他们背囊里带来的烈酒和香料。

这些都是在部落里见不到的稀奇东西。

当然,这些流浪商人花了那么大劲把东西弄进来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他们拼了命来这里大都是想赚一笔的。

他们以物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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