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银发少年依然气势惊人。
可他却以右脚叠左脚的扭曲姿势,表情也闪过扭曲地啪叽一下跌倒了。
对于全世界最强——这个定义是怎么冒出来的?很好既然出现了那肯定就是事实!——的男人来说。
平地!面朝下!摔倒了!
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
银发少年的两只手掌撑地,头还埋着,暂时没有抬起,估计还在消化这着实难以接受的现实。
但r_ou_眼可见,蛛网般的裂痕自指头摁着的地表浮现而出,很是骇人。
“哎呀呀,这么激动呀。”
个性为“治愈力超活性”的治愈女郎笑眯眯。
“受伤了吗?没有呀。好孩子,不哭不哭~”
“谁在哭啊!”
恼怒不已的埃利克跳起来了,以r_ou_眼难以捕获的速度用自己的胳膊使劲擦脸,手掌上沾的灰还没抹掉。
“来。”
猝不及防,他再一低头,面前就多出了一只摊开了的手。
再度被触怒的埃利克一呆。
他的威压一时还未消退,不受拘束的灵魂被硬塞进了幼狮的躯壳,任何一点不顺的苗头落下,都会将他憋闷许久的暴躁点燃。
而此刻迸ji-an出的激烈火花,刺目烫人。
但是,到底哪里不对?
这位慈祥的女性,完全免疫了来自危险人物的恐怖气场。
不得了的女性竟然摸出了一把奇怪的东西,说:“水果味的软糖哦,给你吃。”
“……我不要!”
“吃吧,吃吧。”
“不要!”
“来~”
“……”
没能跨得出门的他瞪着治愈女郎递来的软糖,形状扭曲,花花绿绿,还散发着诡异的甜腻气味。
仍然坚决:“不——”
哗啦啦!
“op!!!”
该考场的模拟街区测试,无一人弃权,成绩实时记录,考试,顺利结束!
埃利克:“……”
“???”
靠!
*****
自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后,他的思路,就好像变得混淆了,直到此刻都没能变得彻底清晰。
或许是因为急切。
越是想要找回点记忆,脑中便越是混沌,连自己要干什么都搞得乱七八糟的。
稍微清醒一点,是在做了那一个找回名字的梦之后。
还不够。
远远不够!
比被迫接受身体缩小和被人轻视的现状还要艰难的是,埃利克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太多,不止是“记忆”这么简单的东西。
烦躁的原因也就来源于此。
最开始的几日他陷入沉寂,其后开始在陌生之处毫无目标地徘徊。
中途有一阵停了下来,是因为以为大胆凑上前来的某些人知道点什么,至少能为他找回记忆提供线索。
他耐着性子见了好几拨人。
第一拨人的出现最没有意义,他们看来的眼神带着的大抵是惊惧和让人不会喜欢的探寻,却自称要接过他的监护权,“保护他”。
第二拨人稍微好一点,换一种方式对他循循善诱,要他考什么试——其实就是忽悠!
结果就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