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说到这里一个音节即将脱口却立刻停顿了一下,他似乎需要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可接下来明明只是一个名字, 那么这个停顿必然显得可以。“伤害何亦折,伤害他,你自己才能获得解脱。”
女演员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看到贺呈陵改变的脸色,以为他是因为被林深抢了话而不高兴, 犹豫了一下之后没有再说。毕竟贺导自己可是这片场的上帝,怎么能允许有人逾越自己的权威,即使这个人是林深,哪怕这个人是林深。
接下来的一整天,贺呈陵都沉浸在一种y-in沉的情绪中,像是即将落雨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云压下来,总不会是个好天气,预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怎么了?”趁着贺呈陵整理剧本的时候,苟知遇问道。
“没怎么。”贺呈陵不愿细说,只是这样应付了一句。
“没怎么?我们又不是瞎,每个人都看见你掉着个脸,就为这个,今天片场可真的一直是低气压啊。”
“低气压也没什么不好,”贺呈陵道,“我觉得今天他们都更认真了,效率提高。”
苟知遇翻了个白眼。“废话,谁敢撞贺导你的霉头啊。”
“你啊,”贺呈陵拿y-in森的眼神看他,把手指压的嘎吱嘎吱响,“你要是再跟我说一句,我可能就要打人了。”
苟知遇停下,抬起手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好的,告辞。”
贺呈陵这种情绪在下午彻底爆发,在又一场ng之后,他直接摔掉了自己的耳机,起来骂了一句德国人常用的脏话,说那个演员简直是个大土豆,他去超市都不会买它回来做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