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说,民间传遍了,还说白妃这么久不回去,就是因为跟花前辈有私情。”
“此事花前辈知情吗?”
“应当还不知道。”
“此事牵连重大,还是应该让花前辈知晓。”
两人入内将传闻一说,花琼倒是没有惊讶,反倒是白裳为难不已,“二哥,是小妹思虑不周,我明日便回宫内。”
“也好,”花琼轻轻叹气。
“母亲要走?”
花琼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也要走。”
“我不走,我要跟舅舅在一起,”小孩抓着花琼的胳膊不肯撒手。
“乖,你要回到你父皇那里去。”
“那舅舅一起走。”
“我已经辞官了,不能跟你一起去。”
枫阵等人到达广泽郡之时,白裳已经带着孩子离开,听闻两人离开的原因,裴芝傻乎乎地问了一句,“那个三皇子为什么有两个父亲?”
顾徽拉过枫阵,问道,“这人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路上偶然捡到的?”
“你确定是捡?”
裴芝尚不知自己干了什么,正兴奋地摸着那块石壁,见边上有笔墨,抓起来便在石壁上书写。
“哦,它真的流下来了,”边说,裴芝还在石壁上抹了几下,抹的满手都是墨水也不在意,倒不如说这石壁很合他的心意。
裴芝自小穷困,没有什么纸给他练习书法,只能反复用同一张布,写完了再洗,如此反复,原本还算白的衣服上出现了如水墨画一般的底纹。
但这石壁不同,不用他清洗,待他写完,另一边就又干干净净,毫不耽误时间,如果可以,他真想搬一块回去。
裴芝想写,几人也没阻止,而是坐在石桌边,围成一圈,喝茶聊天,只是内容没那么轻松。
枫阵道,“季乱,你还记得一年前刺杀你的那些人吗?”
“自然记得,”那可是九死一生,他怎会不记得。
“我们在殷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刺杀你的那些人来自同一个组织,孝正,你可还记得那人的剑法。”
颜颐点点头,取过剑,将那人的剑法又舞了一遍。
顾徽也懂剑,自然看出其中不自然之处,可有人看不懂,殷涟忽的站起,茶水沾s-hi衣裳也没发现。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枫阵疑惑。
倒是顾徽比他反应快,“见榆兄莫非来自怀陵殷家?”
“我父兄绝不可能要杀你们。”
顾徽笑道,“见榆兄莫要紧张,你再仔细看看。”
“看什么?”
“他起手时有一个压剑的动作,那应该是长久练习所形成,”顾徽分析道,“我虽没见过殷家的剑法,但刺杀我的那些人也有此习惯。”
听了顾徽的话,殷涟终于冷静下来,“你是说有人冒充我家的人,可我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
“蕴容,你可否将当日情况说得清楚一些。”
枫阵点头,便将两人如何掉入陷阱,又被误抓,半夜遇袭等等事情说了。
殷涟一拳砸在桌面,“竟然还发生过这等事,我都不知,我代族人向两位致歉。”
“你们也是受害者,”枫阵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找出那刺客,他先刺杀季乱,后来又刺杀我和孝正,也许殷家的机关图谱失踪之事也跟他有关。”
这些事情看似分散,千头万绪,却又因为某种原因牵连起来,几人都发觉事情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 49 章
“你们是不是都同时见过什么?”殷涟问。
“应该没有,”枫阵摇头,他和顾徽相遇是在去年,那时也只是讨论书道之事,饮酒赋诗,再然后帮顾徽整理文书,可那些文书也只是普通户籍资料,并无特殊之处。
颜颐收回剑,坐下后道,“会不会是东陵碑。”
“我也见过东陵碑,他们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殷涟露出惧怕的神色,看了看左右。
“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怕被人惦记着。”
一道声音c-h-a了进来,四人皆惊,他们竟然无一人发现有人靠近,若是这人刚刚想对他们动手,殷涟不自觉摸了摸脖子,很好,还在。
“你说谁做了亏心事?”
“谁应了便是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