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枫阵当即研磨,画下那人画像,画完烘干,枫阵将画像拿起,让颜颐观看,两人多次修改,确定无误,又让人照着这画临摹,发往各处。
不出几日,枫家来了不少人,都是见到赏金,来碰运气的。
“这人是不是?”枫阵问颜家的护卫。
目前为止,见过那人的只有颜颐和他的护卫,这些护卫便被枫阵借了过来,颜颐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护卫常常遇到这种情况,枫阵便只能问颜颐。
颜颐道,“不是。”
如此折腾一番,颜颐让几个护卫休息,自己来看。
“这样真的有用吗?”
两位主子还在奋斗,几个护卫倒是说起了悄悄话。
“我看悬,扇月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多困难。”
“可这么多赏金,要换我,我肯定来。”
“那是你,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位先生可是连大把的银钱都不要。”
“你们说,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
几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正讨论地激烈处,一人瞧着自己主子s,he来的眼刀,缩了缩脖子,让他们都不要再说。
黄昏,护卫将人送走,关上门。
一天下来,护卫j-i,ng神奕奕,枫阵和颜颐累得不行。
近日天气越发寒冷,江面结了薄薄的冰层,破开冰层,小舟停在江面。
河面下,鱼儿见到饵食,缓缓靠近,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郎君,又有人来了,见不见,”江边一个护卫喊道。
涟漪变大,ji-an起水花,鱼儿越出水面,尾巴用力一甩,又跳回江中。
“是条大鱼,可惜了,”枫阵遗憾道,放下手中鱼竿,起身整理衣衫。
“竿太细,会断,”颜颐道。
“那我去换一根,”枫阵说完,又让船夫将船撑回岸边。
回到岸边,枫阵问那护卫,“人呢?”
“人在府中等着。”
两人又去枫府,厅中果然有人等着,不过那人模样和画像并不像,不用颜颐辨认,枫阵自己便能认出。
“你认识画像中人?”枫阵问道。
“是。”
“那人在何处?”
“我不知他在何处?”
“你不知他在何处,那要如何证明你认识他?”
“我是一名商人,往来于各地,见过不少人,大多都只有一面之缘,只是这人谈吐不凡,便记了下来,今日见到这画像,画像中人物特征和他十分相似。”
枫阵又问了一些问题,皆是与那人的样貌有关,起初并不在意,越往下谈,越觉得相似。
“那你是在何处见到他?”枫阵问道。
“蓟阳郡。”
听到这个地方,枫阵有些为难,蓟阳郡在北方,如今已是十二月,马上就要过年,要去也要等到年后。
可听这商人所说,那人似乎居无定所,商人见到他也是几个月前。
送走那商人,枫阵也无心垂钓,和颜颐约了其它日子,回到屋中,找出堪舆图。
“听说蓟阳郡很冷,三月都在下雪,郎君要去吗?”春蚕一边添木炭,一边道。
“现在不去。”
“那郎君又要扔下春蚕,”小丫鬟有些委屈,她被派来伺候枫阵,但与枫阵年岁相差不大,有时倒像是玩伴。
但有一天,玩伴有了新欢,不需要她了,她心中怎能甘心。
“你去太危险了,”枫阵头也不抬道。
“郎君不也去。”
“你想去?”枫阵终于抬头,他发现这小丫头不对劲,似乎有脾气了。
“郎君去哪,我也去哪,”小丫头说得很坚决。
若是去附近游玩,枫阵自然会带上两个侍女,但蓟阳郡在千花,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强盗、山贼,带上一个女子,实在不便。
但枫阵没有马上否决,而是想了个迂回的办法,“那如果你能打败一个护卫,有了自保能力,我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