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同夏冶去旧屋,而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白化那里,他慌张地找到了白原。
“怎么办?我们的事情要败露了。”
“别着急,也许不是为那件事。”
“可他们就是去找尸体的。”
“那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想救他,谁知道他自己就没气了。”
“对,对,就是这样,是他自己没气了。”
一行人来到旧屋,那熟悉的院子瞬间勾起白徇的记忆,那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带着儿时的记忆,而夏冶却说里面埋着尸体。
“尸体在哪?”白徇急急往前走。
“尸体就在,咦,”夏冶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又想起那人离开时的不甘,“一定是那家伙。”
跟随而来的白家小辈道,“你这是把我们当猴耍,哪有什么尸体?”
“就是啊,就算有尸体,也是你放的吧,这旧屋荒废了这么久,谁都可以进来。”
枫阵问道,“那死者的相貌如何?”
夏冶心不在焉道,“我有事先离开一趟,”话刚说完,人已经追了出去。
“看吧,就是个骗子,”有人道。
夏冶离开,白徇却有些放心不下,不过眼前还有一大堆病人等他,还是等那个少年回来再说,若那少年没有说谎,应当还会再回来。
“你和他不是一起的?”白徇随意问道。
“偶然在门口遇见,之前从未见过。”
“那是谁要看病?”
“是我的一个朋友。”
护卫将人抬进来,平放在床上,白徇看了病人脸色,又检查眼球、舌头等处,最后把脉。
枫阵见白徇起身,便问道,“孝正的病能治吗?”
“我一生治病无数,却从未碰到这种病症,”说完,白徇对管事招了招手,“将大家都叫来。”
管事立刻明白,将府中医术最好的几位医师叫来。
这些人一一看过,很快分成两派。
“他这绝对是中毒,而且是一种慢性毒。”
“不对,这不是毒,而是蛊,如果是毒,应该早已毒发身亡,可他现在还有气息,脉搏也不像病人。”
“并不是所有毒都是见血封喉,你应该先去看看毒经,研究出每种毒的习性再来说这句话。”
两方人争得难分高下,似乎谁也无法认同谁的观点。
以往也是如此,遇到疑难杂症,家主往往召集白家顶尖医师,而这些疑难杂症得以解决,也得益于这种互不相让的讨论,以及每位医师不甘落后的好胜心。
可今次不同往日,这回的问题很麻烦,以往遇到奇怪病症,他们总能抓到一点线索,通过这点线索不断完善治疗方法,最终将病人治好。
这个病人却不一样,他有很明显的中毒现象,可脉象却不像中毒,也有可能是蛊虫,却又找不出是何蛊虫。
“连你也找不到,看来真的不是蛊虫,可什么毒会出现这种脉象?”
“会不会也不是毒。”
“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
“也许他根本就没中毒。”
“没中毒?”有人惊诧道,“没中毒又没中蛊,那还能是什么?”
“也许他根本就没事。”
“不可能,他分明是中毒之相。”
事情又陷入无止境的争论中,最后大家各自归屋,翻阅医典。
“孝正,希望他们能找到治疗你的方法。”
指尖轻轻抚过少年紧锁的眉眼,这段日子,他一直如此,不曾醒来,也不曾发出只言片语,可枫阵知道,他很痛苦,希望有人能救他出来。
额头相抵,枫阵低喃,“我多希望中毒的人是我,可那样会让孝正伤心,我最怕你难受了。”
月上柳梢,静水西流,桥头人伫立。
“把人交出来。”
“什么人?”
“白天那个小孩,除了你,还有谁能偷走,”夏冶不客气道,手已放在随手抢来的钢刀上。
“哦,原来是那个小孩,是我偷走的又怎么样,”卫仪笑道,手也放在腰间。
“那就把人交出来。”
话落刀出,一息之间,兵刃相接。
夏冶惊讶道,“你也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