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以现在卫熎毫无防备的状态,他完全能掐死卫熎。
他情绪高涨了一下,接着却又瞬间冷静下来。
他一想到眼下的这种情境——看似自己得到了一定的优势,可以立刻除去对方——他就想到他当时杀了人时的状况。
他觉得以卫熎能设计他误杀其他人的智商,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旁边睡,肯定有原因。
比如就算他醒了,他也出不了这屋子;而他也不能杀卫熎,杀了卫熎也出不去。
——为什么。
因为门反锁了,没钥匙。
——钥匙在哪。
藏起来了。
——他可以打电话。
但电话也一定被藏起来了。
他们所在的楼层可能比较高,以至于他很难翻窗逃脱。
想到这些,他的情绪彻底冷却了。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多想,因为卫熎就是能做得出这些事的人。
于是他就老老实实的继续躺着,看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闹钟响了,仲彻念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地上会放着个闹钟。卫熎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松开仲彻念翻了个身,在床边弯下腰关了闹钟,然后又翻滚了回来,手刚好再搭在仲彻念身上。
仲彻念正一脸震惊复杂的看着他。看起来不像刚被闹钟吓醒的。
卫熎看仲彻念那样的反应,不由笑了起来:
“醒了?”
“你为什么会在地上放闹钟?!”
“因为我一会儿有事——你什么时候醒的?”
仲彻念不太想回答。他挪了视线,还是皱着眉勉强的回答了句“刚刚”——他醒了有一阵儿了,只是觉得“刚刚”两个字说起来少而已。他懒得和和卫熎多说话。
“怎么没走?”卫熎看起来心情很好,搂着他继续笑着问。
“没钥匙。”仲彻念盯着天花板,看也懒得看卫熎。
仲彻念说了这么一句,接下来的就没再说了,也没必要说,他觉得卫熎都知道。
卫熎果然也不再问,就像听到了正确答案般笑着搂紧了他、在他耳根使劲亲了一下仲彻念就平平淡淡的随他了。
卫熎将他完全的抱着,埋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又高兴又遗憾道:“可惜我早上还有事,不然绝对和你再呆会儿。”
你快走吧——仲彻念看也不看卫熎,心里骂道。在床上多呆一会儿能干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
卫熎还是起来了。这让仲彻念有些意外——他以为卫熎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起码在x_i,ng上自制力差到几乎毫无节制、随心所欲,但这会儿却能说起来就起来,看来卫熎本身意志力其实并不薄弱,而且很理智。
理智的疯子最可怕。
仲彻念从床上不疾不徐坐了起来,盯着卫熎想着。
卫熎俯身,要把仲彻念抱起来。仲彻念没有挣扎,反而理所当然的伸了手,搂住了卫熎的脖子。
这和自尊不再有任何关系,只是利用与被用,主动与被动,施压与顺从,渴望与满足,而已。
卫熎弯了唇角,仲彻念这样的反应明显让他很受用。他注视着仲彻念,连眼神也变得温和了。
他喜欢仲彻念的顺从,更喜欢仲彻念对他的需要,对他的渴求,就像他对仲彻念的渴望一样。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希望仲彻念也能主动给予一些反应,这样双向构建起关系的桥梁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沉浸于此。所以尽管他的理x_i,ng觉得该去细想一下仲彻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实际上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
仲彻念看着卫熎,就弯着唇角笑。笑的很微妙,似乎有些狡猾,目光又带着愉悦骄傲与赞赏。
卫熎注视着他,路也不看了,就凭感觉走。仲彻念伸了手,附上了卫熎的脸颊,缓缓抚下。手指擦过卫熎的嘴唇,过去了,又轻轻回来,在卫熎的嘴唇上触摸摩擦着。食指和中指的指尖陷在两唇中间,卫熎就微微张了口含住,用舌在里面s-hi滑缓慢的卷弄着。
仲彻念就笑的更微妙了,有些得意。
卫熎抱着他已经进了卫生间,就将他放在浴池里坐着,单膝跪在瓷砖地板上,捧着他的手,垂着眼睑,专心致志的轻轻舔弄着他的两根手指。
他却露出了冷笑,想着要能直接戳破卫熎的喉咙就好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笑着,目光却带了些打量审视的意思,脑子里在琢磨着卫熎的底线是什么。
到什么地步,卫熎会停止那些狂热的情感,冷静下来,意识到不对劲。
但眼下,卫熎这种近乎臣服膜拜一样的行为也让他有些情绪高涨。他之前一直在被卫熎囚禁着、玩弄着、折磨着,而此时,卫熎只因为他所给予的一点点小暧昧就迅速的开始丧失理x_i,ng,去迎合他的戏玩,这让他很激动。
他内心的自负骄傲与满足迅速的膨胀起来,表面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笑着,但实际上他的眼睛就盯着卫熎脸上那种顺服的神色没离开过,他放大的瞳孔放大就像要将对方更多的神色纳入眼中一般。
他们都在丧失理智。
等仲彻念用手指玩够了卫熎,就将沾有唾液的手指拖着的细丝抽了出来。他看着卫熎,卫熎也正在看着他,面色泛红,有些气喘吁吁的。
他趴在了浴池边上,微笑的看着卫熎:“不是还要出去么。”声音有些低缓。
卫熎喘了会儿,咽了唾沫,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他,“是。”
“硬了吧。”
卫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