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怎么可能,他是心脏病去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伤呢?而且他都去世三年了,现在再去考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许严松说话略微有了些底气。

是啊,他都已经去世三年了,再去追究伤不伤的有什么意义。可是,白木这么好奇这件事情,着实让人有些费解,以他的年纪,不应该和路航会有什么渊源啊。

“是啊,都三年了。”白木赞同的点点头,翘起二郎腿抱手看着一旁学习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沙发里,椅子上,大部分人专心致志的看书并没有被这边诡异的气氛影响,而一小部分的人已经掏出手机朝这边拍个不停了。

他抬眸扫过她们,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回应,他收回目光,手指了指四周,轻笑一声:“学长你们什么时候喜欢熏香了?熏的还是檀香?这么浓的奶香和咖啡味都盖不掉,你们是熏了多少?”

无视面前人的坐立不安,他蹙了蹙眉头自顾自再次开口道:“不过说起来,长运山外面小摊上卖的檀香,怎么也比不上云峰寺的水平,这跟我上次闻了一天的香差远呢。不过也还行,勉强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不过学长……”

说至此处,白木直起身子双肘撑在桌子上凑近看着他,小声道:“你在怕什么呢?居然到了需要熏香才能睡着的地步,或者是……在驱邪?”

许严松低着头一言不发,卫婷老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说起来白木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见了不少次,可唯独这次,远远的他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

犹豫片刻,她终是迈步走上前来,手搁上许严松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他,后者仰头望过去,两人对视许久,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白木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视,然后沉默不语。

怪异的气氛蔓延至整个咖啡店,越来越多的人搁在手中的书看过来,手机也拿了起来。白木轻眯着眼睛,看着卫婷道:“学姐,都九点了,已经很晚了,你们该打烊了,对吧?”

卫婷这才反应过来,理了理鬓发后快步走到一旁,按个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同学,我们要打烊了,明天下午两点开始你们可以来这里免费喝咖啡,算是我们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同学们,我们要打烊了,明天下午两点欢迎你们过来……”

“对不起……”

大学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是有重要的事,纷纷起身出门,偶尔有两个人经过白木的时候想要拍一拍他的正脸,却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几分钟的功夫,原本热闹非凡的咖啡厅,无关人士走的一个也不剩,卫婷跟着他们下楼去,顺手锁住了门,还拉住了厚重的窗帘以免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等她再次上二楼的时候,白木跷着腿看她“学姐,你知道路航临死前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吗?”

卫婷一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取下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回头答道:“是他之前不小心摔倒了磕到的。”

“他自己磕到的?”白木似笑非笑反问一遍,将视线移到了沉默不语的许严松身上,“你们夫妻两个真有意思,一个说他身上没有伤,一个说他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是忘了提前对台词吗?”

说罢,他终于从椅子上起身,抬脚朝窗边走去,那个红色的香包他已经盯了很久了。

抬手将香包取下来,白木垂眸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东西,轻轻掂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香包。

是一串红色的珠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冰凉凉的。珠子晶莹剔透里面没有丝毫的杂质,看起来像是挑了许久j-i,ng心编出来的。

他举起珠串转身望着不远处两个看起来有些紧张的人,慢慢开口:“这珠子是什么意思呢?奥,我想起来了…路航是木命,就怕火怕红色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对付他的吧。”

他本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只不过今早老人在跟他分析的时候顺便解了一下路航的命,他才知道原来他怕这些。

卫婷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左手攥住他的衣角。人下意识的动作最不会骗人,白木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啊!”卫婷吓得一声尖叫,看着朝四处蹦s,he的珠子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既然要防他,肯定就不止这一种东西,对吧?”白木抬脚踢开掉落在脚边的香包,朝其他地方走过去。许严松和卫婷两个人看着他或弯腰或蹲下身子翻找,搜出了他们贴在吧台下面的桃木剑,放在装饰物里的十字架项链,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小物件。

半晌,白木抱着一堆东西回到了两人面前,然后一松手扔在了两人面前,“准备挺齐全啊,我猜门口那些墙上的捕梦网也跟他有关,也就那些财神图是你自己……”

财神图?

白木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快步朝门口走过去,这次许严松没有沉默,而是快步跟过去。

财神图是用双面胶贴上去的,取下来的时候有些麻烦,白木手中用劲,居然将背后扯下了一块来,淡绿色的墙上,黄色的符纸加黑色的纹路,意外的扎眼。

也是那个符……

他太熟悉这个东西了,熟悉的只要看一眼其中的一笔,就能判断出是什么符。

手猛地收紧,符纸连带着财神图被攥成一团,白木咬着牙发抖,心脏处的疼痛再度传来,连带着胃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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