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业余爱好者组的剧班啦~”萧云面不改色,“你知道我们这儿永远都处于劳动力紧缺状态,哪抽得出人手来当职业演员?反正只是换个方式给俘虏搞思想改造,能把剧情演出来就行了,用不着太讲究。”
赛琳娜深呼吸,再次深呼吸,额头上的青筋还没冒出来就消了下去。
无论外界对“贤者阿云”评价多高,赛琳娜都深知这货就是个把伟大的艺术当成工具使的亵渎者,她才不会为了这个让自己生气!
“我倒要看看这种乞丐剧团一样的‘剧班’要怎么演出剧情来!”腹诽了句,赛琳娜忍着眼睛遭受的折磨、端正态度看表演。
嗯,这个被雪j-i,ng灵少尉评价为“乞丐剧团”的剧班,上演的剧目是……魔改版的白毛女。
扮演白毛女的是天生顶着一头白毛的雪豹幼崽(成人体型不符,只能幼崽上),白毛女的爹老萨尔就由萨尔出演,大反派由夏亲自c,ao刀,村民啊、贵族狗腿子啊啥的,就谁抽到签谁演……
既然是用来给熊族做思想改造的戏剧,原版中白毛女被迫当小老婆的情节自然没法儿移植过来,因为兽人族就不具备强j,i,an这个功能……除了发情期,雄性兽人的小鸟就只能排泄。
这难不倒萧云,在跟转化士兵们拉过家常了解过熊族底层平民生活现状后,萧云将其结合地球上的奴工农奴黑劳工等黑历史,把压迫情节换成更能让熊脑壳们感同身受的方式,齐活~!
第一场戏演到一半,原本还低声嘀咕“雪豹的父亲怎么会是人类、猫族和蛇族跟人类能在一个村子里生活吗”的熊脑壳们,对演员选角的违和感便消失无踪,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握紧了拳头,目光追逐着演技浮夸的演员,不知不觉沉浸进剧情世界。
这出剧目的“背景”是某个虚构的远东乡村,村民雪豹幼崽和她的人类老父亲萨尔原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清贫但祥和的小日子。
嗯,买红头绳的桥段自然也替换成了买鱼吃……
忽然有一天,饰演反派的夏领着一批蛇族手下来到村子里,宣称兽皇要跟j-i,ng灵族开战,各族都得分担军粮筹备,要求每家每户除正常的赋税外再交两成粮……
演到这一段落时,平民出身的战士、辅兵,一个个眉头都拧了起来。
是的,兽皇对远东的统治(压迫)相对宽松,远不如人类王国那么苛刻、平民要承担的平均税额重达五成以上,熊族只需要上缴总收成的两成,非熊族也只要求三成。
但这些是兽皇收走的税额,各族的高层,长老们、军方将领们,他们甘心自己拥有的权力得不到变现吗?
丰收季来临前,各族高层随便想个由头多收一、两成的税,是非常常见的c,ao作——封建统治者中相对而言较为温和的中国古代官吏都有踢粮斗搞“创收”的意识,要求兽人族的权力者们纯洁得跟小白花一样,那是不现实地!
懒得跟个鬼样的狮族,还搞了个货物税“创收”呢!
舞台上,夏带着几名蛇族冲到萨尔父女家里翻粮缸、撬木柜时,有过类似经历的熊脑壳们一个个都瞪红了眼睛……
满满当当坐着一万多名观众的黄泥广场气氛沉默而压抑,只有舞台音贝中传出的并不足够字正腔圆的演员台词在上空回荡。
如此沉重的气氛中,萧云却是笑容满面的,还转脸跟赛琳娜炫耀:“你看,才刚开演十分钟不到观众就沉浸进去了,贴近生活的剧情是不是比演技、比服化道重要多了。”
赛琳娜:“……”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老萨尔父女(呃……)委委屈屈地多交了两成税,接下来的日子便有些紧张,父女俩(嗯……)都尽量自己省着吃,情愿自己饿着肚子干活都要让对方吃饱,这么一段温馨剧情有效缓解了熊脑壳们紧绷的情绪,不少人露出了落寞又温柔的笑容,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第二场戏开幕,一上来登场的又是大反派夏。
对当演员演戏完全没兴趣的夏担任“黄世仁”这个角色,纯粹是萧云看上了他的本色表演,第一场里面拢共出场不到三分钟就让熊脑壳们恨上了他,这次一登场,不少月熊战士下意识的就握紧了拳头……
夏在戏中扮演的是“城中某位大长老”的执事,第二场戏里,他在春耕前来到主角父女居住的小村,提出的要求是:大长老要新开农场,每家必须出一名成年族人无偿为大长老工作。
在征用劳动力方面,兽人族高层和人族的贵族倒是很相似……不同点在于,大部分人族农夫耕种的都是贵族的土地,自家没有地也没有产,使用了贵族管家执事提供的农具和牛就必须给贵族干白工,用不着特意征召。
而兽人族的话,农业从业者多多少少都是有自己的田产的,原因嘛是远东兽人族的总人口只有南部人类王国的十分之一,兽人族的权力者圈不走那么多的地。
这个想用人力时随便来个执事就有权力征召青壮的剧情,也是特别地贴合现实,从夏出场宣布、到夏的蛇族小弟们一脸无所谓地闯进每家每户挑选青壮,都是萧云从月熊辅兵的嘴巴里面问出来地……
老萨尔家只有两口人,萨尔这个人族扮演的老爹怎么着也没有雪豹幼崽扮演的白毛女强壮,于是白毛女便不得不跟村里的年轻人一块儿跟着夏离开……
接下来的剧情么就是足够真实地演出雪豹幼崽在大长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