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办吧。”卡莱尔极其不自然地。
提姆默默将信纸放在书桌上, 又默默走向旁边书柜,取出钥匙打开锁着的密码箱, 从中取出一份全密封的文件, 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卡莱尔拉开抽屉拿出小刀,割断文件上缠绕的绸带, 划开蜜蜡封死的文件袋, 取出内中两张盖着费迪南德王室之印的小羊皮纸。
都已经开过口了, 提姆也不在乎矜持体面了,深吸口气道:“阿云先生说得没错,霍姆斯的反对者既然拿存在卖国j,i,an贼为借口发动内乱, 那就索性坐实这个‘国贼’谣言、反利用其达成统合霍姆斯国内意见的目的……作为‘切入点’的人, 必须有足够的身份。”
“……”卡莱尔足足沉默了十秒钟, 才有些艰难地道,“只是不知,范伦丁国王是否下得了这样的决心。”
“总比眼睁睁看着霍姆斯王国乱下去好得多,范伦丁陛下想必能做出取舍。”提姆幽幽地道。
“好吧。”卡莱尔叹了口气, 拿起笔架上的羽毛笔在小羊皮质上书写,边写边苦笑,“见了鬼了,我简直想象不出范伦丁国王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表情。”
“这事儿的真相,范伦丁陛下想必比所有人都更不愿被人所知……放心吧,卡莱尔,这封信递交到范伦丁陛下手上,‘存活’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提姆半开玩笑地。
霍姆斯王国是重要的盟友,也是南部六国的门户,放任其内乱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当晚提姆便带上盖有费迪南德王室纹章的正式国书出发赶往边境,骑着陆行鸟夜行几百里,于次日早晨抵达了萧云一行人下榻的小镇。
镇政厅会客室内,提姆将卡莱尔王子的命令传达后,无比同情地看向一脸懵逼的丹·克劳迪。
萧云也正和善地看着丹,目光前所未有地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