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赵财主的亲家吗?今儿咋有空过来啊?”
宋氏走了三十来里的路,这会儿又累又渴,懒懒的翻了那人一眼,就不做理会了。
另外一人调笑道:“你是啥名不见经传的人?人家财主的亲家会看的上?”
“就是的,财主的亲家和我们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要是我们,平时从这儿经过都得离得远远的,生怕弄脏了这宝地,还是这位婶子有底气,连财主家的台阶都敢坐。”
这人是在笑宋氏,来了亲家的屋里,人家都不招呼她进去呢,但是,宋氏却以为人家是在夸她呢。
上下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眼,轻蔑道:“那是,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哪儿是你们这些小辈比的起的?就你们这样儿,见了财主怕是站都站不稳呢。”
有人比较耿直,看不惯宋氏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不晓得财主家的台阶,坐着和平常的有啥区别?不过,要是我亲家来了,我咋法儿会好茶好水招待着,就算是坐个冷板凳,好歹会叫人家进屋的。”
这人的话,听的宋氏脸色是白一阵青一阵的,这么明显的讽刺,她要是都听不明白,那她这四十多年可是白活了,“你的好茶好水,还比不上财主家的屁香,老娘还不稀罕呢。”
说着,转头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恶狠狠道:“这样不长眼色的奴才,等我儿回来了,非得把他赶了出去。”
这边,就算是二毛走的再慢,路也有尽头的时候,快速向赵宝霞禀告了宋氏的事,就退在一边不吭声了。
赵宝霞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二毛,问道:“他们来了多久?你把他们引到哪里了?”
二毛虽说没念过书,但是人贼j-i,ng贼j-i,ng的。
对于赵宝霞的话,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在心里快速的思考了起来。
虽然听说这三小姐,对三姑爷的家人都很孝顺,每次回去都备有丰厚的礼行,但是,二毛总觉得事情不想是明面上的那样。
别的不说,就比如说现在,要是儿媳妇真的对婆婆好,听说婆婆来了,肯定要赶紧出去迎接的,怎么会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呢?
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转了几个圈,二毛轻声道:“他们来了大约有一刻钟,我怕小姐有事,就等了一会儿才禀报。至于那二人,没有得到小姐的允许,我并未将他们放进来。”
听了二毛的话,赵宝霞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茶,轻抿了一小口,优雅的掏出别在腰间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红唇,这才开口道:“去把他们领进来吧。还有,以后你不用看门了,去管家哪儿,我叫他给你找个好差事。”
赵宝霞轻描淡写的话,听的二毛是心花怒放,看来自己是押对了。
去接宋氏的时候,就算是被宋氏指着鼻子骂,他照样笑嘻嘻的。
三小姐的态度叫他明白了,这一家人在赵府,并不是啥子了不起的存在,这会儿她想要骂就紧着她骂去吧,毕竟自己能到管家跟前做事,还亏得了她呢。
虽说宋氏骂了一顿二毛,嘴上是过瘾了,但是二毛看她的眼神,咋叫她这么不舒服呢?最近老是有人这样看着她,宋氏心里毛的狠,“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
说着,一把从何福来的怀里夺出包袱,气冲冲的先走了。只是她忘记了,包袱里装的是j-i蛋,这么大的蛮力,j-i蛋自然碎了不少。
赵宝霞叫人把宋氏娘儿俩带到了偏厅,其实她并不想宋氏进屋的,但是现在是冬天,外面冷的很。
宋氏平时在屋里端婆婆架子端惯了,这会儿看到赵宝霞,那婆婆范儿就自然而生的流露了出来。
赵宝霞看着宋氏那趾高气昂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脸上却笑眯眯的迎上了宋氏,但是看到宋氏身上腥黄腥黄的粘液,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娘,您今儿咋有空来镇上啊?来,快请坐。”
宋氏看着赵宝霞的表现,心里还算满意,也不和赵宝霞绕弯子了,开口道:“本来我今儿来是找福临的,但是他们说福临没在,你是福临的媳妇儿,和你说也是一样的。你快去给我拿两千两银子出来,我要急用。”
就算赵宝霞是财主的女儿,但是宋氏这狮子大开口的架势还是吓到了她,“娘,您不是再说玩笑话吧,您晓得两千两是多少吗?”
宋氏看到赵宝霞惊讶的表情,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她,“你好歹是财主的女儿,不就是两千两银子吗?至于这么惊讶不?”
宋氏嫌弃的表情,气的赵宝霞恨不得赶了她出去,但是,这人毕竟是自己的婆婆,想想何福临,她还是不敢的。
“娘,不是我没见过世面,而是您一开口就是两千两,着实吓人啊。您去打听打听,这上河镇有几个人的屋里有两千两?这是多少人十辈子也赚不来的钱。”
对于两千两,宋氏还真是没什么概念,听赵宝霞这么一说,她才觉得有些明白,但是救命要紧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莫废话了,能拿的出来你就赶紧拿,拿不出来,就去把福临给我找来。”
看着宋氏一番急促的模样,赵宝霞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娘,您要晓得,这钱也不是大水打来的,您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您要是想要银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听赵宝霞说可以,宋氏的心里就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