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谢家家宴上,谢清涵细数各支家条条罪状,更是直言座落在京城的支家,有取而代之之嫌,惹了众怒,又在之后利用墨羽阁的人变相两人扣押在谢家庄内,后来又是一封封的家书,送至各个支家,点名点姓,就在信中直接差点是那房的那位所生的那个子女了,以雷霆之势,换了坐上的人,再后来,就是近日在谢家祠堂,谢家家主以家法侍候了各位的一把老骨头,以示惩戒。
谢清涵自然不会让人死在自己的地方,这些天已经把谢家发生的一些事给传播了出去,路上有的是人等着他们,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就算能撑得住路途遥远,回去怕也是无权无位的终生残疾了吧。
从头至尾谢清涵的手,都是不染片尘的,可雷霆手段还是震慑四方,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这段时间,谢家手中接到最多的就是请示谢清涵坐位家主的书信,谢父倒是没什么,自己儿女皆是人中龙凤,陪来坐都是一样的,可谢清歌就不一样了,怎么着也是被人从小叫着少主长大的,如今郁结于心,也是自然。
谢清歌一出门就看到了谢清涵的身影,身体的习惯总是反应的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的“清涵”,一出口就后悔了。
饶是一闪而逝,谢清歌也看得清谢清涵急忙转过身时脸上的惊喜,可他早已皱着眉头撇过脸,见到妹妹不自觉上扬的嘴角,也撇了下来。
谢清涵看着他,也收好了自己的表情,“见过兄长。”他们二人何时这么生分过?谢清涵不免苦笑一声。
“……嗯。”谢清歌不知在闹什么别扭,怪里怪气的又接了一句,“家主驾到有失远迎,是我不懂规矩了,失敬失敬。”
不等谢清涵不满,昙花先是怒了,“小姐惦记少爷身子,今日送来亲手给少爷做的衣裳,还望少爷不要嫌弃。”
“昙花。”谢清涵低声呵道,昙花却是脖子一横,一副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的样子。
被她这么一说,谢清歌目光这才落在了她手中端着的东西上,不禁又是一声冷笑,这算什么?
“真是劳您费心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只怕我福分单薄受之不起。”谢清歌冷冷的回绝,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人和自己印象中缠绵的柔弱妹妹联系到一起。
他的妹妹是何时变成了眼前这样身强体健的蛇蝎之人?她到底都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谢清歌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谢清涵却是一直面无表情,像是对他的话无感一般,只吩咐昙花将东西放下,便准备离去。
背过身这才听到谢清歌有低语了一句,身子猛地一颤,怒而回头,“你说什么?”
谢清歌面色冷淡,配上他的模样,这才有了几分风度翩翩世家公子的意味,“求家主放我一条生路。”
谢清涵瞳孔皱缩,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并非谢家家主,哥哥,不必如此和我说话,还是叫我清涵或是妹妹。”
“那都是迟早的事,谢家主又是何必?”谢清歌想了很多,自己果真是做不到如谢清涵这般,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人在等待,现在放弃,自是最好的选择。
谢清涵却是突然了然了,“哥哥所求,怕是另有所求吧。”谢清涵冷笑一声,“也是,若哥哥不做着家主的位置,说不定还能过的更好才是,可是,谢清歌,我提醒你一句,你以为一切都能如你所愿么?就算你不做谢家家主,也还是谢家唯一也永远的少主,想要出谢家,我第一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