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糟蹋的。
他才舍不得呢。
慕沉回头看了看门,门内一丝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好像没人似的,又扭头看看天色,瘪了瘪嘴。
怎么还不出来,晌午了,凡间都到饭点了,再不出来他就把灵果全吃了,一个都不给留!
伸出手臂拿起一个红色的灵果,慕沉捏了捏,发觉是硬的,和之前青色的那种有点像,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没吃,想着到时候和司诺溪一起尝尝。
慕沉又将灵果放回那单独的红色一堆中,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看着眼前地上密密麻麻的司诺溪司诺溪,扯扯嘴角小叹口气,又是捡空位置写了几个司诺溪。
而后觉得不满意,又在一大片司诺溪的中间写了个慕沉,勾了勾唇角自己多欣赏了一会儿。
看了看,还是不满意。他直接站起身,绕着司诺溪的边缘又添了细细密密的诸多慕沉,整个将司诺溪围起来,这才满意笑笑。
慕沉坐回门边,再瞧瞧天色。
西边红霞朵朵,金黄色的光一点点变红变黯淡,夕阳照映下的云朵红的妖冶,像是熄灭前陡然升高的火焰,极快的一瞬间燃起妖娆美艳,之后迅速熄灭,再也没了光和热。
天快黑了。
司诺溪还不出来吗?
他日晒这么多天,要是再让雨淋一淋,脑袋上就该长草了。
哎呀,瞧他这倒霉的,说下雨就下雨。
夕阳转眼就没了,头顶上盖下厚厚的云层,几道电闪雷鸣后转眼便下起了雨。雨滴从一开始淅淅沥沥往下落,到后来在雷声中大滴大滴的砸到地上,好似能砸出个坑来。
慕沉挑眉,随手设了一大把的结界禁制防护,能设的全设了个遍,将地上的灵果还有名字通通护了个严实,确保天上地下一滴水也透不进去。
站起身给自己也设了给禁制,再回头看看门,门还是没有反应,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
里面那个人一点也不心疼站在大雨中的自己啊……
虽然有屋檐和禁制吧……
s-his-hi凉凉的气息,在漆黑的深夜里一点点笼罩下来,慕沉在屋檐下解开身上禁制,伸手到外面接了几串雨,冰冷潮s-hi的感觉一瞬间在掌心扩散开。
慕沉没什么反应,随手甩了甩抖掉雨水。忽是想到司诺溪那天醉酒后一个劲嚷嚷说冷,浑身也确实冷的像块冰,而那天司诺溪中了药,迷迷糊糊中好像也说了几声冷。
他怎么这么怕冷?
重新给自己设上禁制,慕沉伸出双手平摊在前,一只手上墨色涌起,很快便变了温度,另一只手覆上去试了试,觉得差不多。
墨色一闪,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暖烘烘的了,慕沉摸了摸鼻子,颇觉得别扭,但还是维持着这暖意,轻轻靠在门上,就这么瞧了一夜的雨。
雨停了,天也亮了。
第十四天了,司诺溪还没出来啊。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
第十七天,慕沉瞧瞧东边新上来的日头,还有一大堆坏了的灵果,终于是忍不住了。
慕沉小声对着门内说了一句:“司诺溪,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房间,你怎么样了?伤重的话我进去帮你吧,能帮一点是一点。”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挑了挑眉,慕沉坚持不懈地又道:“司诺溪?听的见吗?”
门内安静到诡异。
慕沉撇嘴,绕着木屋走了一段距离,到一个紧闭着的窗前,怕贸然惊扰到里面打坐恢复的白衣人,又是压着声音问了两句:“司诺溪?伤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回应,轻薄的窗户里面空旷的仿佛能听见回响。
慕沉皱了皱眉头,心头一紧,隐约觉得不对劲,身子前倾凑近窗户。得益于木窗明显漏风的缝隙,他眯着一只眼贴上去看,粗略扫了一眼——
没看到人影。
奇怪了,他应该没听错,司诺溪就是进了这间房间呀。
慕沉挨得更近了些,将里面不算太大的房间从前到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却是没看到一片白色衣角。
慕沉心中突然一沉,瞬间心急几分。
一把推开窗,翻了进去,站在屋子里放眼看去空荡荡的一片!
“司诺溪?”
慕沉慌了一下子,陡然几大步推开门看了看,结果依旧是空无一人。
“司诺溪?”
“司诺溪你在哪?!”
慕沉急急忙忙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挨着找,仔仔细细的找:“司诺溪!你赶紧出来!出个声也行!”
“司诺溪!”
“司诺溪!”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