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长生的无所察觉不一样,陆平虽然脸上时不时对着他露出笑意,但是眼底的冷色从未消散过。
因着那个男人身上的腐朽味道,陆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除了魏熵阳,他想不到还有谁,会用这样的法子过来试探。但若是魏熵阳他这般千方百计的引着陆长生过去,恐怕所为不简单。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可是如今的陆长生是一无所知的,陆平知道自从魏熵阳出现在人间,他们之间的矛盾早晚要解决,可是若是要让陆平把过去的事情一清二楚的说给陆长生听,他舍不得。
所以如今陆平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前面如果是悬崖峭壁的话,那就他替长生跳。
翌日.
早晨八点,天已经大亮,太阳在半空中,打散了晨雾。
陆长生把行李箱放置在前堂,昨天商先生走的匆忙,陆长生也忘记问对方什么时候过来,因此他只能早起提前等待,在等待的时候,陆长生拿出昨天写的竹简,继续平摊在桌上,整理着琅迹国为数不多的历史。
商先生到的时候,陆长生已经整理完其他的,和之前一样,他可以跳过了有关陆平的那一段历史,史书上记载陆平是亡国之君,自然把他批评的一塌糊涂,说他毫无建树、醉心修道成仙之术,置若国家大业不顾,陆长生看着这样冷漠的字眼,只觉得不对,不管是现在的陆平还是两千年前的陆平,都不会是这样的。
陆长生这样笃定着,因此看着一味批评的史书,陆长生莫名其妙的和一个死物开始置气。
合上竹简,工整的放在一旁,倒是把史书随意的丢在一侧,陆平知道陆长生在写什么,也大概能猜到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心里有些无奈,陆平摇头轻笑,这史书写的东西长生是应该生气的,只是他没有生气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