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对于命蛊的记载有些语焉不详,最后是“慎!慎!!慎!!!”几个血红大字。

一切都似乎很顺利,郝斯年在和蓝宝下象棋。

蓝宝手托着腮,有些犹豫不决,半天把马挪了个位置,郝斯年手里拈着两枚棋子,见状笑道:“落子无悔啊……将军!”

“你诈我!”蓝宝睁大了眼睛。

“兵不厌诈。呵呵,五盘三胜,你连输三盘,脱衣服,快点。”郝斯年催促。

“脱就脱,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蓝宝将衬衣脱下,光穿了条牛仔裤,青年身材修长,结实的身体看得人流口水。

郝斯年冲他勾手指头:“来!”

“怕你啊!”蓝宝双手手指屈伸,骨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跺,风一般冲了过去。

郝斯年将套头衫甩到一边,蓄势以待。

蓝宝进步很快,和郝斯年对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从当初的处处落在下风变成平分秋色,如果郝斯年不用出异能,占不了一分便宜。

一时间不太大的室内均是风声,拳头落在r_ou_上的沉闷声,还有郝斯年即将出手的闪电游动的噼啪声,蓝宝由动至静,身后棋盘上的檀香木象棋子咻地飞起三枚,撞向那束闪电,劈啪声响过之后,棋子化为灰烬,在闪电带起的风中飘散落地。

郝斯年的闪电一刻不停地用出,蓝宝在一副棋子全部化为灰烬前成功冲到郝斯年身前,双拳齐出,肘击膝撞连环使出,他一近身,郝斯年再不敢用出闪电,两人重新战成一团。

许久,两人都筋疲力尽,郝斯年赖皮一样压在蓝宝身上,蓝宝举起酸软无力的手推推他的脑袋:“下去。”

郝斯年没动。

“叫你滚下去,重死了!”蓝宝拍打他脑袋,“癞皮狗啊你!”

癞皮狗还是没动,眼睛看着他,突然朝他脸吹了口气,蓝宝额前s-hi嗒嗒的头发被吹得动了动。

蓝宝哭笑不得,双手用力将他推到一边。

郝斯年任他推着翻到一边,躺了一会,突然说:“来一炮,怎么样?”

“要死!我有赵诺成了,装不下第二个人。”蓝宝手指动了动,指间出现一支烟,“来!点个火。”

郝斯年食指闪现细小的闪电,凑近烟头,顷刻烟头被点着,蓝宝深深吸了一口,坏心眼地把烟全喷到郝斯年脸上,郝斯年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

他是从来不抽烟的,对烟有着深深的厌恶,一顿剧烈咳嗽似乎要把胆汁都咳出来:“咳——你妈的留情点!知道我最讨厌烟什么的……”

蓝宝:“得了吧,我留情也不跟你留情,想寻求安慰把你那些宠叫几个过来。”

郝斯年:“你吃醋了?”

“吃醋?犯得着吗?他们怎么能跟赵诺成比。”

“你别总张口闭口赵诺成的,听得我要吐,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就是lu 管那点事吗,还真能有感情?谈感情是最贱最没用的。”

“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我他妈的也不想懂。怎么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郝斯年翻身趴在被他们折腾得犹如台风过境的地面,即使碎石将他硌疼了也没有反应,“你说感情是什么?我妈为了他,几乎被族内的人处死……没死成吧,天天想他想得要疯了,自残,胳膊上都没一块好皮了,我找到他,你猜他说什么了?他说,‘你说的是谁?我不记得了。’他连我妈是谁都不记得了,我妈还一天天的在那相思成疾,哭得眼睛都瞎了——我要杀了他……”

郝斯年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室内陷入沉默。

深夜,地下城绝大部分灯光都熄灭了,虽然在地底下昼夜的概念模糊,但人们的作息习惯还是没多大变化,除了极少数的人,凌晨三点这个时段,多数人都已经沉浸在甜梦之中。

早早就入睡的蓝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动,看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窗户”,那里挂着深蓝色的窗帘,深蓝色是郝斯年最喜爱的颜色,他只觉得那颜色总让人想起深海,变化莫测,脾气古怪,还有轻易不为人知的情感。

郝斯年满心满眼都是仇恨,一个人的仇恨居然能强成那样,恨不得毁天灭地,赔上自己也要将所恨的人置于死地。

蓝宝无法理解,不过郝斯年是如何苦逼都跟他没关系,只是他不该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郝斯年,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51章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境中,蓝宝迷迷糊糊的即将再次入睡,一阵剧烈的晃动差点将他摇下床。

警报声拉响了,呜哇呜哇地响个不停,蓝宝在一阵阵的晃动中爬起来,按亮了台灯,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滚落地上,跌得粉碎。

不用想,是地震。地面剧烈震动,没几秒钟灯刷地全熄灭了,周围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从来没有经历过地震的蓝宝赤脚踩在地上,他的第一想法是躲进空间,但马上被否定了,他出来的时候还在原地,假若原地不再是空地呢?他出来的时候马上会被挤成碎r_ou_块,填充满那些空隙,或者原地多了根钢筋,那么他会看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钢筋穿透……那样绝对是个死,他还没有一辈子呆在幻境的打算。

这里肯定距离地震中心不太远,或者地震级数很高——无论是哪个,地震都是令人心惊胆颤的,大自然的力量,没人可以硬抗,只能接受。

他们是在地底下,蓝宝听到建筑崩塌的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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