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猛地弹了一下薛业的耳垂, 下一秒两根手指的指节滑到不软不硬的耳软骨上轻轻地夹他。“就这一次,再有一次耳朵别想要了。他还说什么了?你和谁住一屋?”

薛业渴到舌头冒火, 软骨不疼就是被杰哥翻来覆去拨弄有点痒痒, 时不时弹一下捻一下扑棱扑棱的。“和唐誉住,我俩跟着志愿者中心一起行动。”

“一起行动……”祝杰缓缓重复这四个字, “那你刚才在屋里干嘛呢?”

“收拾表格啊,我在电脑查资料呢。”薛业把高领拉锁往下扯扯,“杰哥你这屋是不是开暖风了,比我那屋热多了。”

“等着。”祝杰说,手背一条正在愈合的伤口。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红黄交织的沉重的石榴。

两根拇指驾轻熟路地抵在薄硬的外壳表面找突破口,找到后摁下去再徒手将石榴掰开。失去水分的外皮无法抵抗外力被成片剥下,无奈地露出肚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柔软的石榴籽。

祝杰把整个石榴掰成两瓣,拇指上沾了些粉红色的透明的石榴汁,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旁边。“别弄我队服上。”

“谢谢杰哥。”薛业光盯着那条伤口看了,扭脸发现床头还有5个,“杰哥你怎么把宿舍的石榴带上了?”

祝杰擦手沉默不语,晾他十几秒。“行李箱太空,装不满太晃荡。”

“哦。”薛业继续看比赛回放。怕弄脏杰哥的队服将肩膀向前探着吃,石榴籽在嘴里含一圈,舌头压住它紧贴牙齿,将它压扁,就吃那一小口口的果r_ou_。再吐出来就是半颗象牙白的残籽。

很费劲可他偏偏爱。

好吃。薛业吃一颗吐一颗,不一会儿杰哥转过头看他一下。

“好吃么?”祝杰问。

薛业一边点头一边用犬齿刺破果r_ou_。“好吃。”

“嗯。”祝杰将脸转正,不一会儿又转过来,“甜么?”

“甜。”薛业嘬着虎口,弄一手。

“嗯。”祝杰的腿动了动继续看电脑,再转过来的时候眉头拧成死结,“薛业,我他妈给你掰了三年石榴,你客气客气也该给我尝一口吧?”

薛业正吃着突然不敢嚼了,小心翼翼嘬着牙龈。c,ao,杰哥火了,杰哥没说过他想尝啊?

“杰哥我错了。”他赶紧把手里小半个上交,“我不吃了,你吃,真的甜。下次我长记性先给你。”

祝杰不接,伸出左手勾了勾中指。“给我剥。”

“行。”薛业先把黏糊糊的手擦干净,不一会儿掌心堆出十几颗来。

祝杰掐起一颗来研究,半透明的,上端是红色下端是籽,有什么可吃的?他用力一嚼过于甜的味道在舌面炸开。“这么甜?”

薛业停下剥的动作,痴迷地看杰哥皱眉的侧脸。“杰哥你是不是……没吃过啊?”

“不爱吃甜。”祝杰把剩下的一把扔进嘴里,吃完左手磕了磕桌面,“手机给我,现在上楼把你的东西拿下来。”

“什么?”薛业没懂但先把手机上交了。

“你在这屋睡午觉。”祝杰理所应当地解锁了薛业的手机。

睡午觉?中午不是去看场地吗?薛业去等电梯不巧碰上校篮队一帮,他不想惹事,气势逼人地站在十几米开外。最后还是从楼梯跑了个来电脑笔记资料全带着。

1906的门开着,杰哥在阳台上。

“杰哥,我进屋了啊。”薛业无法将目光从那个背影挪开,三年了,他追着这个背影跑过几十万米,梦里也是。

阳台很宽敞他也过去瞧,与2020的朝向正相反,下面有个游泳池。

游泳池?薛业想起来了。“对了杰哥,陶文昌给我发过信息,让我去10层游泳。”

“看见了。”祝杰收回视线看向薛业,“想去么?”

“不去啊,我又不会。”薛业心跳飞快,和杰哥同处一室容易晕眩。

不会游泳这事田径队全知道,暑假拉出去集训,别人都是浪里白条,自己在池子里呛水。

小时候训练太过密集了,教练和恩师没教过。

“知道就好。”祝杰随手拨了拨薛业搭在眼窝上的刘海,“该剪了。药带着呢吧?”

“带了,我随身带的没拿药瓶。”薛业摸出兜里的白色纸包,“6天的。”

薛舔舔你真他妈可以,运动员慎用药,查出来谁和你有关系谁倒霉。

祝杰拉过他的手把纸包拆开。“刚才和医生联系过,他说换环境容易兴奋所以晚上的药先停,回学校再加。”

“行,杰哥我听你的。”屋里太热了,薛业偷看着杰哥流到喉咙的汗。

纸包里有12片整片,6片半片。祝杰把6片半片用抽水马桶冲走,指着靠墙那张。“这张床是我的。上床躺着看你的电脑。”

薛业怀疑自己热出了幻听。

c,ao。

杰哥把床给自己睡?薛舔舔记住这一天,人生小巅峰。

“不了吧,再把床单蹭脏了。”心里兴奋但薛业不敢,杰哥用东西非常独。

祝杰准备出去了,扯着松垮的背心领口脱下来,饱满的臂肌连着弧形收紧的肩峰。“不上?那你靠墙站着睡吧。”

“上,上。”薛业赶紧脱鞋上去躺,罚站太可怕,以前逃练不怕春哥就怕杰哥逮,逮住了就罚,偏偏老被逮。床软绵绵的,他支好电脑假装打字,实则偷瞄着杰哥换衣服。

瞄着瞄着,把电脑往下推,压一压。

“中午的药吃了吧?”祝杰穿短袖队服再戴运动员参赛证,照片、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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