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在睡觉。”白洋尽量轻,怕把人吵醒,“我在开会,室友说我床上睡了个陌生人,问我要不要找宿管。我把他们按住了,回来一看居然是薛业。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比你更想知道怎么回事。”

沉默,电话那端又是沉默,规律的呼吸声异常清晰还能听到哨声,应该是在c,ao场。

“白洋。”

“你说。”白洋有些想笑,能想象那边是怎么样咬牙切齿,顺手搬了一张凳子帮薛业垫脚。

“别动他。”

白洋很奇怪地笑了。“我为什么要动他?”

“你心里有数。”

“我要是告诉你,我真的很想动他,你怎么办?”白洋声音仍旧轻轻的,随时关注着睡觉的人,“有件事我很好奇。祝杰,没人看出我是同性恋,你怎么看出来的?”

电话那端又陷入沉默。

白洋慢慢又说:“既然薛业单身,那任何人都有追求他的权利。他高中喜欢你,大学也有可能喜欢别人。他怎么睡了我的床暂且不管,摆明这中间有事,可他为什么没去找你呢?祝杰,他喜欢你这么久,既然你是直男不能回应,这个位置就该让贤了。”

“别叫他,你俩不熟。”

白洋随意地坐下。“现在不熟,来日方长。”

“等他醒了让他赶紧走。”通话瞬间结束。

白洋退出页面看着手机屏幕无奈一笑。背景屏幕里的男生是祝杰吧?这种程度的情敌实在太好赢了。

薛业睡醒眼睛还红着,吐得太猛的后果。重新找回视野焦距,先看见对面下铺不认识的男生,对面上铺的男生光着膀子。

“醒了?”白洋坐在桌边削苹果。

嗜睡症的清醒过程很慢,薛业歪着身子坐直,找回力气。“你怎么在?”

“我?”白洋把苹果递过来,“饿不饿?你睡了我的床,这是我的宿舍,这屋的人是我同班,你说我怎么在?”

头顶上铺的男生倒垂着脑袋。“学弟怎么跑大二宿舍来了?我们他妈的差点报警。”

“大二宿舍……你的床!”薛业开始回忆,急躁地舔了舔嘴,“不是孔玉的床吗?”

白洋细眯起眼睛,一笑。“孔玉……很会办事啊。”

“我走了。”薛业弹坐起身晃了几下,站稳后直接往外冲,“c,ao,我手机呢?”

“帮你充好电了。”白洋递给他,“屏幕上的照片是祝杰?”

“关你屁事。”薛业接过手机看时间,心都凉了。

一觉睡到23点,薛舔舔你丫要完你知道么?这要万一让杰哥知道……还有sky的吃播没法解释。

吃播?薛业猛然记起下午直播后发生的一切,又恶心得要命。

孔玉你丫也完了,真的,业爷不捶飞你就不是你师叔。

杰哥说过离白洋远点,薛业跑得飞快,刚跑出宿舍楼正门一眼看到杵在正门正对面的一身全黑。分明就是来逮人的。

“杰……哥。”薛业咽了下唾沫。祝杰只看他,没反应。

薛业不知所措喉头发紧。“杰哥?”

祝杰动了动肩,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根根伸开攥麻木的手指,骨节咯噔作响。

“薛业,穿着我的衣服睡白洋的床,爽么?”

“啊?不爽,我不知道那是他的床,我以为是孔玉的。”薛业发懵,鼻息里都是自己吐过的气味,“杰哥你听我解释行么?”

“闭嘴,别在白洋宿舍门口跟我解释。”祝杰抬腿就走,薛业仿佛一瞬间用光了力气,缓了缓还是垂头丧气地追上去。

一路无话。也不是无话,薛业复读机一样杰哥杰哥叫着,祝杰没反应。

室外田径场一旁的更衣室空空荡荡,薛业跟着杰哥的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他正低头想为什么孔玉要带自己睡白洋的床,衣襟被一只拳头攥住,咣当一声撞进隔间。

“嘶……”薛业后背撞得生疼。

“现在解释啊,我听着。”祝杰黑着脸,指节高凸的程度仿佛全身力量集中在攥紧的拳里,尾指指峰深深顶住薛业下颚舌骨肌的凹陷。

“昨晚你干嘛去了?”

“昨晚?”薛业怔住,“昨晚我不小心睡着了啊。”随即被利落地翻了个面,紧绷的胸口紧紧贴到墙面。衣服被掀起来的瞬间还以为杰哥想让自己还衣服,气得不想借了。

算了,还就还吧,不是自己的迟早会收回去。

直到那只手从后腰移到腹外斜肌。

在他的腰肌上捏了一把,很紧,很疼。薛业瞪大了眼睛,不敢动。

除了疼还有点痒,痒过又酸又难受。

肌r_ou_如同整个灵魂像被杰哥攥死,两条腿,绷得笔直不敢动。

“说,昨晚你俩是不是在一起?”祝杰尽量呼吸缓慢,想起昨晚薛业无故消失的几个小时,下手不轻。

薛业却走神了,如同颈动脉血氧被抽空。

他从没和杰哥这样亲近过,接触过。最最亲近的时刻,是寒假杰哥的腿因为训练过度拉伤,他扶着杰哥走路、复健、上厕所、换衣服。

杰哥的右大腿后侧肌纤维断裂,他跪下来帮他揉。那种伤痛只有体育生才会懂,咬着牙忍住,还要康复训练,一刻不敢耽误。稍微好转,立马带伤训练,伤和痛成了他们生活里的日常陪伴。

每一次复健,杰哥的表情都是痛苦万分。再后来杰哥归队,俩人一起下练冲澡,用热水冲伤口和肌r_ou_。


状态提示: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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