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确定祝杰和小姐姐走出去才来搭肩。“嚯,让我也撩一把刘海。”
薛业本能地闪避。“c,ao,你丫干嘛?”
“不干嘛啊,你不去吃饭?”陶文昌用一种全新认知的眼神瞄过来,让野逼又吸又咬的,摸一把刘海都不让。
这他妈小白眼狼。
进了食堂薛业还在思索杰哥为什么要自己离白洋远一点,田赛和径赛的人一起聚餐,他不爱热闹自然也融不进去。
“那桌吃饭的那个,就是薛业吧?”
“是吧?”二三十个体特朝这边张望,其中一个大声喊,“喂,你是薛业吧?”
c,ao,难道自己不是吗?薛业夹着阳春面的筷子一抖,面掉进汤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挺高冷啊,哈哈!”旁边那桌全体哄笑,薛业皱紧眉头认真考虑自己有没有能力将整桌人捶飞,这时陶文昌打回了饮料,后面跟着孔玉。
“滚你们大爷的,他腼腆,再他妈不吃等着孙康骂人吧。”陶文昌用腿拉出一把椅子。
头疼。
薛业说祝杰点名让他跟着自己吃,要不跟着径赛的人吃,可单独把薛业扔进径赛队,陶文昌肯定半小时内必掀桌。
摆明就是让自己带着他啊,野逼有话不直说,绕的弯子和他神秘莫测的性向有一拼。
主要是这傻逼孩子太难带,绕一圈也没说出来想吃什么。最后陶文昌急了直接电话问祝杰,再挂了电话吼薛业,你丫杰哥说让你吃阳春面和西红柿牛腩。
孔玉还非要跟着,头疼,真头疼,陶文昌无语望苍天,莫非真是天道好轮回了?梦想中的大学生活是多彩斑斓的打比赛和长腿小姐姐,谁要当感情救助热线和奶爸。
孔玉闷闷不乐,边吃边看薛业,一身实在邋遢可香得很特别。“杰哥中午和谁走了啊?”
“不认识。”薛业的声线毫无起伏,沉浸在喷雾护膝没偷着送出去的低落里。
“什么?你不认识?”孔玉猜他只是不想说,“你和杰哥当时在一起呢,怎么不问清楚?”
薛业疑惑了。“杰哥和女生吃饭,我为什么要问清楚?”
孔玉仍旧不信。“你不是舔他嘛,这都不问问。”
“我舔杰哥,和杰哥跟女生吃饭有什么关系?”薛业百思不得其解。
孔玉草木皆兵。“那要万一是……追他的呢,万一将来交男女朋友呢。”
“交呗,杰哥高中又不是没女朋友过。”薛业说得干脆,“十几个呢。”
“十几个!”孔玉愣了一下,吃不下去了。
薛业把感叹句听成疑问句,含糊地想了想。“我知道的,14个。”
陶文昌带上解气的微笑。“这个我作证,一中除了我最花就是祝杰了,但是我没他那么渣。我是认真的,他本着不主动、不解释、不负责的三不原则横扫校内外一片。以前有两个和他好过的姑娘改追我了,说他特别浑,从不考虑别人感受。还老他妈撬我的妞儿。”
“浑?”孔玉问。
“不主动追,不解释分,不负责你难受。”陶文昌摇摇头,“渣,是真的渣,可越渣越有女生追,都想征服此等渣男当那个最特殊的。薛业你觉得呢?”
薛业正专注地往外挑西红柿。“杰哥的事……我没资格说他。”
孔玉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
“喂。”陶文昌挑着贼笑问,“你杰哥和女生开过房没有?”孔玉手里筷子一听,竖起耳朵听。
“啊?”薛业茫然摇头,“我他妈怎么知道。”
呵,陶文昌接着笑。“那他和女朋友打啵儿吗?”
薛业不争气地低了低头。“打啊。”
“c,ao。”陶文昌继续往深处问。“你看见过啊,亲得特别激烈吗?”
“见过,水房c,ao场教室,我帮他望风。”薛业的声音明显沉下去了,“就那么亲呗,还能怎么激烈……”
“你不生气?”孔玉光听听就已经气懵了,醋意十足,“杰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不生,杰哥是直男。”薛业平静地咕哝着,“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呵,陶文昌真的笑了,越笑越深。铁打的薛业流水的妞儿,今天自己可见着激烈的,生猛。
中午薛业回宿舍拿书,下午上完课去伍月家。不知道是不是和成超出柜的原因,他居然没来。
吓得薛业直接没敢进,还是伍月特意给成超打电话通报过他才进。
好在伍月摆正身份,3个小时相安无事。下播后薛业在伍月家洗完脸才走,赶回食堂吃播。
这一行还真是挺累人的,身体不累,心累。幸亏sky话不多,万一是个话痨那只能大眼瞪小眼。
吃完饭薛业无所事事,不训练了空闲时间一大把,转来转去又到外置楼梯8层,老地方坐下看c,ao场。
首体大的c,ao场确实牛逼,外设硬件过硬,夜间照明灯烧钱似的全开着。没了白天的喧嚣,运动场上每一种声音听来格外清晰。
跑步的人很多,薛业看着那堆蚂蚁大小的小点绕着c,ao场移动,不知道哪一个是杰哥。
再醒来是冻醒的,早晚温差变大,8层高楼风也大。薛业慢慢拉回视野,再看向c,ao场已经一片全黑,晚间开放时间已过。
通往西区男生宿舍的路寂静无声,薛业点了一支红梅听风声,突然好想念一中,热腾腾的校田径队。
18岁这一年注定要这么倒霉?
现在已经这么倒霉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