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小心翼翼地护着这个装满银钱的小包袱,心中还是有些不解,“景元哥,你是怎么知道是李三全要加害你的。”
给江景元看病的前前后后也差不多有五六位,为何江景元偏偏就断定是李三全要害他。
徐水舟这话一问出口,陈秀秀也向江景元投来疑惑的目光。
江景元淡然一笑,“我其实在昨日就醒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屋中无人,又晕了过去。”
“哎呀,昨日我去清水江捕捞清水鱼去了,没想到竟然错过了景元哥的苏醒。”徐水舟一脸的懊恼。
陈秀秀也如徐水舟一般懊恼,昨天她回了一趟娘家去借钱,没想到却错过了儿子的苏醒。
“今天那李三全给我看病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想睁开眼,却听得那李三全竟然要母亲准备后事。”江景元把事情淡淡说来。
“我虽然还是病弱,j-i,ng气神却好了许多,为何那李三全一口咬定我必成为将死之人。”
“除非他早就知晓景元哥,你今日必死。”徐水舟忙把江景元没说完的话接下去。
徐水舟此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等李三全一走,景元哥一醒来就把那碗药给打翻,景元哥真是太机智了。”
陈秀秀听完两人的对话后,却是潸然泪下,拉着江景元一脸的愧疚,“景元,都怪为娘识人不清,才让你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陈秀秀此刻真是肝肠寸断,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掐死自己,要不是她没钱给江景元买药,又恰好遇见“好心肠”的李三全愿意赊药给她,又愿意免费出诊,江景元何至于此。
当时她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回想一下,她与那李三全非亲非故,为何要对她家施以援手。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看了评论,好多人都在说江母,我特意又重新看了一遍,她也没做啥啊,就是误会了一下舟舟,毕竟儿子刚醒,在她心里还是相信舟舟的才会把儿子交给舟舟照顾,突然见舟舟不在儿子身边肯定要疑神疑鬼一下。
大家不要看表面现象啊,江母是很好的婆婆的,只不过因为一段恩怨和江景元快要死了,压断了她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才会对舟舟产生怨恨。
看下去就知道了,事情没有这麽简单。
不过还是很高兴,第一次看到大家这样积极讨论一个人物,证明我进步了啊。
第六章
“娘,事情都已解决,你就不要在自责了。”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说是陈秀秀的错,有人要害你,你真是防不慎防。
“哎。”陈秀秀轻叹,打定注意,以后一定多留一个心眼,要是再来一次这样的事情,那可就真是死不足惜。
江景元重新坐上了牛车,从张县令给他的小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锭子,按照古人的说法,就是一两,递给陈秀秀,“娘,忙碌了一天了,都没吃饭,买些吃食吧。”
陈秀秀应声接过银子,去不远处的一个小铺子买了些馒头回来,“你大病初愈吃不得油腥,先吃点馒头甸甸肚子,回去娘给你熬粥。”
江景元没有客气,从昨儿到现在他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肚中早就饥肠辘辘,能够有饱腹的东西填肚子就不错了。
肚子不再饥饿,也不急着赶时间,江景元坐在牛车上,心情大好的看着县里的车水马龙,太阳西斜,此刻因该是申时左右,黄昏正好,梧桐县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衬托着镇上的烟火人家,显现出几分江南水乡的雅致。
还未到打烊时刻,县里一些经营吃食的铺子飘来几缕诱人的香味,形形色色的人从牛车旁走过,让江景元恍如隔世。
……
三月初二,江景元刚从床上起来,就听得屋外一声马蹄声,陈秀秀打开有些破旧的房门,进来一个衙役,正是昨日徐水舟塞钱的那位。
“不知衙役大哥清早到访所谓何事。”江景元恭敬地将人迎进门,陈秀秀端来一碗清水与他解渴。
衙役接过一饮而尽,放下碗,开怀大笑地说,“江小相公不必拘谨,我是来给你报喜的,那李三全昨日已在牢狱中服毒自杀,县令大人特命我来给江小相公说一声。”
江景元听完后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还有一种疑惑感,只是碍于这个衙役在此,不便透露,略微皱皱眉,转眼笑道,“昨今二日都于衙役大哥有缘,还不知衙役大哥姓名,着实有些唐突。”
这衙役道是个爽朗的性子,大手一挥,粗爽道,“什么唐突不唐突,我姓秦名初九,因着母亲生我那日是初九就取了这个名字,江小相公若是看的起,就唤我一声九哥吧。”
“九哥好性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江景元莞尔一笑,端起水碗轻轻抿了一口,淡淡轻笑,“我想九哥今日前来不光为了给我说那李三全畏罪自杀的事吧,想必还有其他的事。”
秦初九轻咦一声,随即又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江小相公,县令大人的确还有别的事情交代。”
“县令大人说昨日他见江小相公你就觉得亲切,还有昨r,i你拿药给几位大夫检查的方法也颇让他觉得叹服,托我来向江小相公询问一声,愿不愿在梧桐县的衙门里谋个职位。”秦初九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添上一句,“绝对不会耽误江小相公考功名的。”
“不知是什么职位。”江景元微微蹙眉,没有把话说太死,而是仔细询问起来。
“嗨,就是挂个顾问的名头,只领薪水,没有职位和权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