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赈灾又是什么?
他深深皱起了眉,仔细看起这封信来,越看神色越是骇然——
七夕时皇帝遇刺,刺客是北境人,谢逐流舍命救驾;八月玉京地动,皇帝全权交给谢逐流处理,而这位则借此机会兵不血刃地夺了宴文傅的权,隐隐成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这些他居然全然不知道?幽州的邸报中居然没有一字提及!
太守后背骤然升起一阵寒意:究竟是谁在设计他,设计幽州?这人切断幽州和玉京的联系,又是要做什么?
他如坠冰窟地僵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手上的信。
若不是这是一封家书,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妇人走民间驿站送来的,怕是也会被拦截下来。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太守神色严峻,紧紧抿着嘴角,在书房中慢慢踱着步子。
而窗外,冷雨倾盆。
秋冬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雨声便小了下来,风吹落叶,一片苍黄。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这一阵阵的雨过后,天气便猛地凉了下来,尤其是在苦寒之地的幽州,妇人早上起来舀水,都能看到水缸表面浮着一层薄冰。
赵政披着大氅坐在帐中,帐内早早烧起了炭火,倒是非常暖和。
赵政沉思片刻,这才开口问道:“玉京地动了?”
心腹小心答道:“是的。”
赵政眯了眯眼睛:“这个谢逐流……哼,看来小皇帝的运气不错,总能遇到贵人。”
心腹腹诽道那皇帝虽然昏庸,但到底是天命在身,他自己不就是天下最大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