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说着却停下来看徐县爷的眼色,虽然舅舅宠爱他,但万一说错话惹恼了舅舅,就不好了。

这倒也是。江家这个少爷根本不受宠,恐怕死了都不会有人惊讶。徐县爷笑眯眯看着他这个看好的外甥,让他继续说。

“况且,咱也不一定非得治他的罪。舅舅你青天大老爷,顺应民意,查个真ll相罢了。这可是老百姓给舅舅您的一份心意……”陈毅拍了拍桌上随状纸一起压住的“心意”。

“至于能不能查清楚,这还得看江满月有没有这个诚意。只要心意到了,证明他的清白,您自然能把他放出去。舅舅,你看行不行。”

陈毅一派为舅舅着想的好外甥模样,心里却是想着如何给江满月和言采下绊子。

原本被下了面子,已经是不悦。那天从言采家的围墙下仓皇而逃,回去后就发现自己中了毒。现在回想起来,岂不是被他们陷害了?

如今听说那两个人更是恩爱地蜜里调油,怒火中烧。人只要,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反而因为几次偶遇,陈毅越发想要言采付出点代价。

当天,江满月和言采就被传唤到县衙。

捕快凶神恶煞地冲撞过来,就要拿人。

“怎么回事?”言采不明就里,听到外面一阵喧哗走了出去。正见到两个捕快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江满月淡淡地站在一边。

“没什么。问过了,有人想要我们的茶山。”

言采立刻便知道这个有人是哪个有人,一定是言家的人。他早就怀疑,这几个人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看到茶山赚了钱而后悔。因此知道这件事后,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地契在他手里,他有什么可慌张的。除非言家揭穿他并不是真正的言家人,但是如果言老爷不敢。

如果那样做,那么言老爷一开始逼死亲侄子自杀后找人替婚这件事就要曝光了。

想通这些后,言采就淡定许多了。

倒是那俩捕快,一开始气势汹汹凶神恶煞地闯进来,结果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地站在墙角等言采换完衣服再出门,再也凶横不起来了。

一开始遇到江满月,吃了一大亏,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不敢强出头。再遇到言采,更是莫名其妙的那点不情愿都熄了,心甘情愿地等在门口。

一胖一瘦捕快,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咱们为什么这么听话地在门口等?”

然而他们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关门进去了,周围几个家奴虎视眈眈盯着,一个个都壮硕有力,两眼冒凶光。

崽崽不可能一起抱着去县衙,就只好交给了红玉抱。红玉本来还很担心,但是看两位主人神情淡定,便渐渐安下心,只哄着小少爷。

“晴柯小少爷真乖,咱们在家等少爷回来哦。”

胖瘦捕快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两人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没有惊慌,冷静地像是去参加什么宴会。

“走吧。”还是言采先开口提醒两个愣住的捕快。谁押解谁都看不出来了。

以为事情很快解决的红玉并没有多想,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意料。

并不是言家人的麻烦,正如言采所想,地契在手,言家人又有把柄,所以即便是贪心茶山赚的钱,到底不敢张扬出去。

徐县令收了言家的钱,又不想得罪江家,因此只要江满月他们也愿意拿出钱来,那么这事情就可以轻轻揭过,就此不提。

可令徐县爷生气的是,这两个人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起初见到江满月竟然是双ll腿并未残疾,徐县令也是好一番吃惊。言夫人一边暗自惊诧,一边又觉得所言不虚。

她也听过传言,说是江满月的腿好了,很多人还说是那茶山风水好的原因。

原本就是他们言家祖产,凭什么要给这些外人。而且……言夫人抬起眼眸打量,那小兔崽子养的这么水灵了。

想当初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丑八怪,快一年过去,竟然越来越j-i,ng致,皮肤细嫩的像细白的白色油脂。

言夫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岁月免不了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一日日粗糙的皮肤抹再多的香粉都平滑不了。

呸!不要脸,一定偷偷涂脂抹粉了。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令人作呕。言夫人恶意地想。

江满月有秀才功名不用跪,但言采却需要,他心里很不舒服。一直都只跟江满月两人住在外头,所以也一直没有按照古人的一些礼仪来,他家里的下人也从来不让他们跪下跪去的,这还是除结婚之后,言采第一次跪下来。

江满月暗自捏了拳头,凭什么要让言采向堂上那个人跪。

只是蜻蜓点水一跪,便站了起来,县令原本心里不悦,他都没让站起来呢。但仍然没说什么。

徐县令胖乎乎的,嘴上两撇细胡子,一条腿高高翘ll起。他也是欺软怕硬的,扫了眼江满月避开,只问言采。

“你叫言采?本官问你,他要告你占了他家的山,你可认罪?”

言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照出徐县令肥胖的脸。

“本来无罪,何罪可认?”

“大胆!敢顶撞本官?”惊堂木一拍,吓了堂前围了一圈的百姓一大跳。

“大人,我夫人只是年少不知事,并未顶撞于你。关于占山一事,实属胡编乱造。茶山是我夫人的嫁妆,有地契为证。”

徐县令一口气被压回去,还想拍惊堂木,奈何手上不知怎么一滑,惊堂木一下摔了出去,啪嗒几下,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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