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很失望, 不能跟着主人一起出去,言采也很失望。没了红玉, 谁来做饭吃啊。好在有个叫绿的,原来曾在黄鹤楼切菜的,偷了点儿师, 而且力气大,十几斤的大铁锅, 照样颠得起来。
林殊还赞助了他们一顿肥l美的午餐,言采卷成一团蜷缩在被窝里,崽崽迎风招展,一点儿都不怕冷,他爹都快冷死了!
车里的温度比家里低多了,尤其到了夜里,野外温度骤降,又没有到达下一个城镇的时候。
他们在野外扎起简易营帐,生起火。言采一边不停地运用异能使体温上升,还一个劲地往火堆里凑。
终于因为太靠近火源烧了发尾,火苗刺溜一下的时候简直把人吓了一大跳。
幸好,立刻灭掉了。只是发尾有些焦掉,抓一把,掉一手灰渣。江满月比言采心疼头发多了,小心地把烧掉的部分剪掉,言采倒是无所谓。
“我早就想剪头发了。”他抓了把头发,很是不满,“全剪了更方便。”剃光头的,洗头都免了,水抹一把就成。
江满月不赞同。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言采懒得听他长篇大论,搂住江满月的脖子,追着嘴巴吻了上去。江满月的唠叨就全封在了嘴巴里,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蓝泽县比清渠位置北一点儿,气温很低,他们到的时候,下着大雪。鹅毛般的大雪被风卷地肆虐,刮得人脸颊生疼。
言采的整张脸都用围巾抱住了,暴露耳朵脖子根,只露出一对乌溜溜的又带着一点儿绿的眼睛。
城门和守卫兵一起窝在一个火盆烤火的汉子,见有人来,连忙站起来,抖掉从外面飘进来的雪,那汉子从屋檐下跑过来,一脚踩出一个深印子。
“两位是江公子和言公子吗?”汉子吼出来
“我们就是。”风雪中的声音听不大清,江满月也是用吼的,“你是林殊的朋友派来的?”
林殊给他朋友提前送了信过来。
那汉子爽朗一笑,摇头:“不是,我就是他朋友。”
说完,呲牙露出一排比雪还要白的门牙。看样子很热情,立刻就将几人接了回去,和守卫打过招呼,上了马车进城了。
蓝泽县和清渠不一样,清渠河网密布,蓝泽在更深远的地方,人们赖以生存的是一条名为蓝河的河,河水发源于雪山,春天气温上升,雪化,河水会暴涨,此时就会冲刷出许多玉石矿,就有人多人去捡玉。
这个季节山中是没有去捡玉的人的,玉矿交易场也显得冷清许多。
他们住到林殊的朋友家,朋友叫青空,看起来是个很爽朗的人。
“你们就住这一间吧。我这比较简陋,别嫌弃哈。”青空打开一个房间,窗户开得很小,房间很y-in暗。可能太长时间没有住人,有些味道。
晚饭吃了当地美食火炙小羔羊,配上一壶他们自酿的葡萄美酒。蔬果很少,言采悄悄拿来种子自己催生了一些送给青空加餐。
青空毫不推辞地收下了,连声这个好这个好。
“你们这个客人好,还自带菜的。”
言采不禁微微脸红,那不带菜的是不是就不好了,幸好他们准备了。青空有没有这个意思,言采是不知道的。但这个人性子倒很好。听说和青空很小就认识了。
“对,我跟林殊好朋友。”青空给两人倒上酒,“你们喝你们喝,这个酒不上头,我们这十几岁的小姑娘都爱喝。”
言采也挺爱喝的,味道挺好,不辣!有点甜!于是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几杯,回去就晕晕乎乎,江满月扶着小醉鬼回去,给他擦脸擦手洗漱,言采还躲着不乐意。
“不洗。”言采躲开。眼睛抬起一条细缝看江满月。
“不洗不能睡觉。”江满月无情地说。
最终,水折腾了大半,才给他洗了。扭头就见他扎进被子里。江满月不爱用别人的被子,被子也是从马车上拿下来的。
床头摆着的崽崽有些没j-i,ng神,估计也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江满月摸了摸崽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喜爱,心里便软软的。言采给了他越来越多的期待。
这里也许长着一个宝宝。
宝宝:我是呀!就是宝宝呀!
宝宝拼命和江满月蹭蹭,然而江满月的注意力很快被言采转移。言采有些酒j-i,ng上头了,睁开眼,只觉得到处都是陌生的。
这里是哪里?他的记忆力有几秒短路,还以为自己身处的是末世。看到陌生的环境后,立刻绷紧身上的弦,观察身边的状况,见到房间内有别的人出现,不假思索地就要攻击。
“采采!是我。”言采眼中的杀意是没有遮掩的,江满月立刻感觉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言采的意识回笼,扑通一下栽倒在江满月怀里。软ll乎乎的脸颊蹭着江满月的脖子,像条撒娇的小狗。
“头痛……满月……”
“让你多喝。”喝着虽然没事,多喝了后劲也大。
“你下来,我去给你倒杯水。”江满月要把言采从身上撕开,然而言采抓得紧紧的,江满月要扯开他的手,反而连手带脚全部缠上来。
没办法,只好维持这个姿势去倒水。
等把言采终于哄睡,江满月也累出一身汗,两人相拥着,便睡了。不过也没做什么,言采只要看到崽崽崽房间里,就把江满月往外推。
崽崽很可怜,既没有得到大爸爸的蹭蹭,也没有得到小爸爸的亲l亲。
青空带他们到了一家最大的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