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她喝醉了嘛,我管不了喝醉的人。”

“你送她回家……你们……你们有没有……”

“韵之……”樊澄睁开眼,认真看向她,“你说你相信我的?”

谢韵之神情别别扭扭,道:“可我有点在意,因为我没看到。”

“好吧,我只是开车把她送到了她家楼下,她自己下了车,我没有碰过她,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我赌咒发誓!”樊澄很想笑。

“嗯……我相信你。”谢韵之点了点头。

樊澄弯起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在说“好姑娘”。

“你能……和我说说她吗?我其实……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也不该回避,这毕竟是你的过去的经历,与你的现在也是息息相关的,我多少该了解一下。”

说得好勉强啊,可是你的神情出卖了你,傲娇芝芝。

樊澄憋着笑,心里吐槽女友完毕,然后道:

“你知道吗?如何在现任面前评价前任,不仅考验情商,更考验人品。你这个问题是送命题啊。”

“废话啰嗦,你到底说不说?”谢韵之睨着她。

“说,肯定要说。”樊澄整肃情绪,吸了口气,认真地说道:

“万镜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贯的优秀。她的那种优秀是我一辈子所不能及的。尤其是她的自律,她的奋斗j-i,ng神,她对于人生现状的清醒认识和对未来的合理有序的规划,以及对规划超强的执行力,也对我形成了深刻的影响。但是这一切,如今在我看来,只是在与爱情无关的其他领域所表现出来的。她在爱情里同样是盲目的,她也是初学者,很多事情她不懂,她在亲密关系中以成熟者自居,殊不知这样其实也是一种不成熟。而她现在可能遇到了困难,很多年了,她尚未从我们的那段感情中走出来。这也是她的缺陷之一,她执念太深,尤其牵涉到感情。除了爱情,她是个现实主义者,而她人生中所有的不理性全部给了爱情。”

谢韵之沉默了一会儿,道:

“阿澄,今天我也在那家日料店里。我本来是担心你……可能会对她旧情复燃什么的,但是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觉得,你对她……是不是太冷漠了?在店门口,她哭得好伤心,我看着都觉得心疼……”谢韵之神情复杂地说道。

“唉……当谢韵之的女朋友好难啊……”樊澄作瘫倒状,很没形象地翻起了白眼。

“什么啊!?”谢韵之着恼地拍了她一下。

“我对她热情,你要吃醋,说我旧情复燃;我对她冷漠,你又说我太无情,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谢韵之咬唇,揪住樊澄的脸皮,怒道:“你再给我贫!”

“唔唔……”樊澄的脸被揪出老长,不由得哭丧着哼哼。

好不容易谢韵之放过了她,樊澄委屈地揉了揉脸,解释道:

“我对她冷漠,是对她最大的道义。她对我残存的感情是不合适的,错过了的情缘,就是错过了,再去强求并不会有结果。我得帮她尽快脱离开对我的幻想,我们虽然无缘,但还有义在。她怎么看我我不知道,但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很特殊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幸福,而不是像一个病人般永远困在幻境的迷雾中。她该是那个永远积极向上,对人生充满希望的万镜,最合适她的人,是能与她一起奋斗的人,而不是我。何况,这次是我欠了她,她翻译《藩篱》真的是让我欠她一笔人情债,我到现在……也没想好该怎么还,头疼啊……”

樊澄苦笑,谢韵之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面颊,安慰她。樊澄再一次抱紧谢韵之,侧首埋入她怀中,轻声道:

“韵之,你听过《说散就散》这首歌吗?”

“没有。”谢韵之回答,这首歌还真不在她听歌的范围之中,谢韵之是古典音乐和爵士蓝调的爱好者,对现在国内的流行音乐听得不多。

“我唱给你听吧。我昨晚一直在听这首歌,今天一天都在脑内循环,有点挥之不去了。”

“嗯,你唱,我听着呢。”谢韵之顺着她的发丝。

樊澄清了清嗓子,择了一段清唱出声:

“说不上爱,别说谎

就一点喜欢

说不上恨,别纠缠

别装作感叹

就当做我太麻烦,不停让自己受伤

我告诉我自己感情就是这样

怎么一不小心太疯狂

别后悔,就算错过

在以后,你少不免想起我,还算不错

当我不在你会不会难过,你够不够我这样洒脱?

说不上爱,别说谎

就一点喜欢

说不上恨,别纠缠

别装作感叹

将一切都体谅,将一切都原谅

我尝试找答案,而答案很简单,简单得很遗憾

因为成长,我们逼不得已要习惯

因为成长,我们忽尔间说散就散

……”

樊澄唱歌很好听,她本身就是学乐器的,乐感、音准、节奏都不是问题,再加上嗓音和吐息功力加持,哪怕只是懒洋洋地唱着,也颇有一番风情。而让谢韵之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听她唱歌,竟会有一种鼻酸欲泪的感受。樊澄其实没有蕴太多的感情在歌声中,但却正因如此,才会让人心酸。谢韵之的感情经验不足,也没体验过分手的感觉,可她此时此刻只要想象一下,就觉得无比锥心刺骨。

唱完了,樊澄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状态提示: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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