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青云和小松死命将两人分开,气喘吁吁浑身s-hi透,似两头斗狠了的公牛,嘉尔嘴角青肿,破掉的唇角鲜血不断渗出,惨白的皮肤似吸血鬼一般。
此时的战思灼却让青云和小松给两人换上设计的服装,再次军令一样的命令,“再给我滚回来!”
“都冷静好了吗?现在开始拍摄。”战思灼冷冷的声音,不容置疑。
两个人此时的情绪正从愤怒的巅峰下降,一点一滴的冷静下来,但那股子冷淡傲慢彼此不服输的劲儿仍然膨胀得一天一地,战思灼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要冲动的、燃情的、不顾一切的少年。
他要拍出的水仙花少年不是柔弱,而是自我强大到可以癫倒众生,他要娇弱的水仙花在野外蓬勃生长。
从他接到周明非的拍摄请求,以及看到是嘉尔和江如斯过来,周明非自己却不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周明非的想法。
让他们势如水火,让他们彻底爆发,再把这爆发的能量和眼底的为永恒。
周明非根本是只狐狸,战思灼心想,看着夕阳金光照在嘉尔的侧颜,毛茸茸的闪烁着,身后不远是希腊战神一样的江如斯,心想,被alain这只老狐狸养出来的小狐狸,你们二人,哪里是对手啊。
午夜十二点的浪漫
嘉尔回到上海,一回到城市,天高地远的一切仿若成了梦境,他找了个借口,以缺课太多为由好几天没去周明非的工作室,工作之外的信息也鲜少回复。
他说不出的,莫名的抗拒去见周明非,是的,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愿意,一切都不会改变,然而,一切难以言说的猜疑让他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又不能去直白白的问,他知道那个人的金口比什么都难开,深知都是徒劳,何况又去问什么,你跟alain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江如斯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到底怎么回事?
嘉尔都能想象周明非的回答,那不重要,这不是关键,这个人不重要。他很想拿把刀放到周明非脖子上逼他说出,那什么才重要?谁才重要?
周明非却突然发消息问他在哪幢楼上课,嘉尔有些意外,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个楼幢数字,下课后他犹犹豫豫的出了楼道口,看到远远的梧桐树下站着对着他微笑的周明非。
五月春光美,春风不知愁滋味,缱缱绻绻的绕着人打转,跟阳光下那个人的脸庞一样,看起来无尽温柔。
周明非戴一只黑色太阳镜,遮住了双眼后凌厉之气都不见了,穿一件米白风衣,白球鞋,混在学生群中竟不十分突兀,只觉得比学生多了无数洒脱不羁,令人瞩目。
嘉尔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缓缓走过去,他看不清墨镜背后的眼神,周明非伸出手似要触碰嘉尔的脸颊,嘉尔不自觉的偏了偏头,周明非的手僵在空中半秒,然后缓缓收回。
“你瘦了,西北很辛苦吧。”周明非说。
“你也瘦了,是不是一直熬夜。”嘉尔转移话题。
“习惯啦。”周明非淡淡一笑。
“今天,有什么事吗?”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周明非难得直接。
嘉尔意外的看他一眼,周明非继续说,“刚跟合作的艺术家定好展览方案,想跟你一起去看看。”
果然,又是工作,嘉尔心里想,嘴上却说,“不了吧,等下还有课,展览方案肯定很木奉,”顿了顿又说,“你的选择一直都很木奉,我从来不担心。”
“你也是我的选择。”周明非再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