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的话你心里有把握吗?”

“……有点。”一向是百分百把握的路祈此刻也没了谱, 他在镜头前的表现力真的很差, 上次拍广告的时候屡次ng他就知道了,可是演技这种东西又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以内,三十多年的学习生活内从来没有接触过。

路祈还自嘲, 这下他和原主的花瓶人设可是百分百符合了。

封千行嚼着包子细细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你把剧本给我看看。”

路祈愣了下:“嗯?”

“试镜,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封千行笑了笑,“就当是这顿饭的饭钱吧。”

***

路祈回自己房间拿了剧本回来,封千行快速的解决了早饭, 一边慢慢的喝豆浆一边翻着剧本。

剧本被翻过很多次了, 多处留下了路祈的笔迹, 看得出是真下了功夫。九皇子这个炮灰人设也就只有十集的寿命,又蠢又狂, 很快就被五皇子当枪使给投进了天牢。

封千行浏览了一遍后道,“这种角色呢, 其实不难演。”

路祈疑惑:“为什么?”

封千行语塞。

因为只要想想你以前做的事你就会很有带入感了啊!

“嗯……”封千行沉吟片刻,“这种人怎么夸张怎么演,你就想想一些特别狗仗人势的人的嘴脸, 不过这只是表象, 你还要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什么本质?”

“呐, 你看,”封千行把其中一段九皇子的戏份指给他看,路祈凑了过去,“说九皇子是皇后第二个孩子吧,后面揭开了他其实是皇后醉酒被官’员仆人强迫后留下的孽种,皇后每次见到九皇子都会想起来那段羞耻的往事,九皇子并不受宠。

“这里一段,九皇子一次出游时发现了一种特别奇异的花朵,想要送给皇后,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带回了皇宫;皇后收下了,却转眼就扔了。后来九皇子在丫鬟打扫庭院时看到了裹在泥土里脏兮兮的花朵。”封千行徐徐道,“虽然前面九皇子鞭打游民、陷害三皇子,十分招人憎恨,但这里你要演得可怜些。剧本上只有一句‘九皇子转身离去’,可怎么演好这一句背后的感情,是比较有挑战性的,你要让痛恨你的观众中有一部分觉得,其实九皇子也挺可怜的,并觉得他做的坏事都有原因,因为他父母都不爱他,他也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

路祈还真没注意这里,他光顾着看九皇子怎么嚣张跋扈了,封千行提出的这一段瞬间点醒了他。路祈低头陷入了沉思。

封千行也没打断他,看着路祈的神情由沉思逐渐转为豁然开朗,他就知道差不多了。

“你要不要试着演一下?”封千行提议。

“现在就演?”一听现在要演戏他就又有点想退缩,对上封千行鼓励的眼神,吸了口气,“那我试试。”

路祈起身,酝酿情绪;封千行则暂时客串一下皇后,他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腰腹处,再抬起眼来看向路祈时,整个人的气场顿时变了。

刚才的封千行还是被撑到了的懒懒散散的青年人,此时的他忽然成了一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他的坐姿并不刻意向女性靠拢,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双手交叠,却已有了贵妇人的雍容气质。

路祈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封千行很陌生,但又……有了另外一种吸引力,好像,这才是真实的他。

封千行睨了他一眼,眸中波光流转,丹唇轻启,吐气如兰:“怎么的,被我收放自如的演技给吓到了吧?”

他一张口,顿时就破坏了刚才营造出来的气氛,暴露了内在的沙雕本质。

路祈:“……”

你就正经不过三秒是吧?

“好了不跑题了,继续继续,”封千行端正态度,闭上了嘴。

他一手支颐,一手拈起桌上的一根筷子,睫羽低垂,眸中的情绪十分复杂。花儿奇异,是她从没有看见过的,自从进入这牢狱般的深宫,她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去郊外踏过一一次青了,她都不记得上次呼吸到外界的空气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二儿子做得那些混蛋事,她当然是知道的,可她懒得管,因为她对二儿子就从来没有抱过期望,自然也谈不上多失望多灰心,他爱做什么随他去。

而现在,她惊觉时间居然过得那样快,一转眼,二儿子不知何时都长的这样高了。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一次二儿子。

想到二儿子,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多年前那个混乱颠倒的夜晚——她不禁攥紧了花j-in-g,完全没有留意到花j-in-g上的刺已经刺破了她的手指——想她堂堂丞相之女,多么尊贵的身份,居然被一个肮脏的仆人染指!虽然已经把那个仆人碎尸万段了,所有知情的人也都处理掉了,可她还是不能忘记,不能忘记……

路祈不禁微微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封千行身体都颤抖起来,手臂青筋暴起,愤怒使他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了。路祈暗暗心惊,这入戏程度也太深了,让他都情不自禁被这种情绪感染,心跳加速了起来。

直到鲜血低落,手掌传来的刺痛感才让皇后从被魇住的状态惊醒,她迅速松手扔掉了那枝娇艳的花朵,居高临下的瞥了眼,满是厌弃,就像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来人,”她慢条斯理道,“把这东西扫出去,能扔有多远是多远。”

一语完毕,路祈还沉浸在封千行刚才的表演中久久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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