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木牌是什么?

师南这么想,也问出了声。

席影背负着手,仰头看向历史悠久的老树,衣摆随着风微微飘动。

他说:“这是郁京有名的姻缘树,据说心甘情愿来此许愿的情人,都能长长久久。”

“你说要来很久了。”席影转头,深邃的眸子里深不见底,“高兴吗?”

师南:“......”

高兴,高兴的要疯了。

席影本就是个少言的性子,见师南不说话,从心口处取出早就备好的木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了把小刀。

师南下意识远离了两步。

席影没有看他,手持小刀飞快地雕刻下两行字,木屑翻飞。

几个呼吸后,他将木牌递给师南,“看看。”

师南定睛一看——

席影周子朗,永不分离。

席影还在看他,师南余光瞟着泛着寒光的小刀,控制双腿别抖,当即笑了起来,“字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席影收起小刀,起身几个纵跃,身姿灵动上了老树,寻了个最高无人看见的地方,小心挂上了木牌。

随后使着轻功,轻飘飘落了地,帅气的动作晃得师南目眩神移。

“回了。”席影道。

师南一顿,有点没反应过来,“就回了?”

他都做好了准备,如应对前两人一般痛苦营业,哪知席影是个爽快人。

席影:“不想回?”

师南猛摇头,大步向前,“走走。”

又是一番风驰电掣,乘着宝马,大半个时辰后二人在周子朗的穷院子前下了马。

两人陆续下马,站定,席影抚摸着马头,不敢看师南,语气有些不自然,“朝朝暮暮。”

“啊?”

师南还没反应过来,席影一甩衣摆,姿态飒爽地架着马儿离开。

动作迅捷,来去无痕,仿佛从未来过。

师南晕乎乎推开门,回到院子里,直到收拾完毕躺上了床,才一拍额头——

席影说的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师南望着破旧的床帐,流下了凄凉的泪水。

想和你长久的不是我啊......毕竟种族性别有别。

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终于能安心躺在床上,睡个梦寐以求的午觉的师南,总觉得下一秒院子里就会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导致他翻来覆去都没入睡。

应该......没了吧?

就这样,师南战战兢兢度过了周子朗的第一天。

次日,天朗气清。

师南睡了个饱觉,相由心生,镜子里的y-in郁少年脸上有了些血色,看起来j-i,ng神不少,一对眸子颜色越发浅透。

做任务归做任务,身体的健康可不能落下,师南始终坚信,躯体的状态会反应到灵魂上。

他穿了身月牙色劲装,在院子里拉开架势,练起了五禽戏。

这是他某次任务里学来的健身古法,孔国还没有过。

老仆:“少爷,这是什么功法?”

师南神色凝重,“保持长寿的秘诀。”

老仆暗自垂泪,如此厉害的功法少爷竟然不避着他,少爷这么善良,怎会落到这个境地。

师南练到鸟之轻捷时,熟悉的敲门声终于来了。

他停下动作,叹了口气,让老仆退下,熟练地挂上了渣猫的微笑,开了门。

门外是眼皮微肿的艾云明,长睫盈泪,端是惹人心怜。

今天他没有带上小糖糕。

艾云明咬了咬唇,也不说话,上前两步,俯下身,给师南的腰间挂上了一个花纹刺绣香囊。

“一直戴着它,行吗?”

师南当然选择安抚他了,“好。”


状态提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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