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从阶梯教室讲完课,就和梁校长一同前去办公楼。办公楼位于教学楼隔壁,需要穿过两栋教学楼,才是办公楼的位置。
陆离这次来,不仅是受邀协助警方调查教学楼的女尸拔舌案,还应x大校长请求,完善关于建筑风水学的课程。x大的建筑学院有意开展这个课程,但目前没找到合适讲师人选,梁校长就拖了熟人请来陆离,暂代老师一职。
梁校长在路上已经将前几天有女生惨死校园教学楼一事悉数告知陆离,本身这件事能够简单处理,谁知道女生家长是个没皮没脸的泼皮,女生出事第二天,其父母不满赔偿款低于索求数量,招来一批人在校门口闹事,摆满花圈和条幅,不让学生进去。
此事本生就离奇,临开学,校内已经有不少提前返校的学生,被他们一闹,学生人心惶惶,校园内众说纷纭,谣言的版本更是一个接一个,院学校方根本压不住,更何况这件事僵持不下,又被有意之人移挪上网,舆论所致,网络评论一边倒,对学校的造成极大影响。
梁校长这段时间,头发都快愁白了,这对夫妻显然是趁此狮子大开口,要么给钱息事宁人,要么抓到凶手。
陆离听后,沉默了一瞬,问:“受害人是哪一天遇袭的?”
梁校长:“二月十八。”
“警方那边确认致死原因是什么了么?”
梁校长面色不太好的捏了下眉心,说:“双重因素,拔舌的恐惧伴随剧痛,活生生被吓死的。”
陆离:“那她大概是在什么时间点遇害的?午夜还是凌晨?”
梁校长正要说什么,两人路过的广场忽然传来嘈杂的争执声音。他不由止住后话,转头看过去,陆离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出声的地方。
广场中央摆列着几行广告棚,搭着折叠椅的学生们在举行社团招新的活动,不过这会儿大多数人都围在一个招新摊位前,伸长了脖子朝里望,似乎在看热闹。
人群最里面还时不时冒出争吵不休的声音。
“贱人!就是你偷了我东西,你还不认!刚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从你包里找出来的手表,我能冤枉你?c,ao你妈,你还不认,小偷就是小偷,骨子里就是贱!”
但没几秒,就听到爆粗口的女声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顿了那么一分钟,梁校长算是听清楚里面发生什么了,顿时老脸没地搁了,他看了眼面前神色自若的陆离,一时尴尬得不行。
他既不能一走了之,走过去又显得小题大做。
没等他琢磨出来去与不去,就见陆离脚步一转,径直朝着人群踱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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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单手扣住动手的女生,阻止她一巴掌扇在陶桃的脸上,被他阻拦的女生恼羞成怒,狠狠瞪着他,“放开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吧!”
一听这话,陶桃面上也闪过紧张,忙拉住林含,“林含,你快放开她。”
林含没理陶桃,转眼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女生,含着浓烈的警告意味,女生嚣张气焰瞬间化成了水蒸气,半天不敢吭声。林含拇指下力,紧紧摁住女生的手腕,痛得她脸色一白,嘴里“哎哟”叫出声。
“你这个女装死变态放手!我告诉你,我爸是张明权!你再不放手,我就打电话给他了!”
女生几乎疯叫出来的。
周围众人知道这个名字的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张明权”这三个字含金量十分的足,x大一多半都该知道,毕竟一所学校三分之二的建筑都是他出资建造。
金沙市的首富——张明权。
众所周知,张明权只有一个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那就是张娇娇。
张娇娇以为就算林含再放肆目中无人,好歹会对这个名字生起一丝惶恐,甚至卖三分薄面,但她如意算盘全盘打错。
林含:“哦。”
“哦???!”张娇娇拉长音跟着学了一声,震惊到瞪大眼,她把她爹都搬出来了,他就只有一个“哦”??
她一张年轻的脸跟调色板一般j-i,ng彩极了,一阵青一阵白的。
林含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一把甩开张娇娇的手,冷声说:“她没有偷你的手表。”
张娇娇冷笑,“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当我瞎啊?不知道你跟这个贱人是什么关系,但我告诉你,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有前科,和她同宿舍的都知道,一个穷乡巴佬,吃百家饭长大,一进大学,用着苹果机,卖好的化妆品,你说她不是偷的,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从她这短短一句话就透出了满身优越感,林含就懂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偷与没偷的概念,而是眼前这个女生打从一开始就觉得丢东西就是陶桃偷的,因为她穷,她没有钱,所以觉得她会去偷,就算不是陶桃偷的,这个女生也会冤枉说是她偷的。
根本没有陶桃去辩解的余地,她就没有相信过陶桃,但从外观家境去判断了一个人的品德优。
张娇娇挑衅的看着林含。
林含冷漠的撩了她一眼,“住口。”
“你说她偷东西,除了你从她包里搜出来,你亲眼见到她把手表从你手腕上摘下来的么?”
“什么?”张娇娇有点没回过来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第一次站到摊位前,你还露出手腕看了眼腕表时间,如果她真的从你手腕上偷走了手表,你还真是心大哪,这么大动静,都没反应过来。”
林含这话一出,围观群众质疑的目光便朝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