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落地,弥月怔傻在了原地,眼泪夺眶而出,她百口莫辩,其实她早已知道,她的辩解毫无说服力,花君根本不会信的,她只是在心存侥幸罢了。
谢清涯道:“你再三污泥本君,以下犯上,你挑拨神羽族公主在先,挑拨慈姑在后!你一人差点让整个花界不安,本君身边怎能留你这种心术不正之人。”
“花君,你这是何意!”弥月惊慌望去,只见谢清涯一脸冷漠,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她害怕的看着前方高高在上在上的人,感觉自己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弥月,念你跟在本君身边多年,饶你受皮r_ou_之苦,从今日起,你便再也不是花界中人。”
“不!我不要!”弥月嘶声喊出,摇头说道:“花君你要逐我出花界?花君我求你,不要赶我走!弥月自知一而再的犯下大错,但这么多年,弥月一直对花君你是忠心不二,旁人都可看在眼中,花君求你别赶我走!”
谢清涯不再去看她,,只是冷声道:“可你违背本君的话,违背自己的承诺私自下界去落涯岭试探林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不上对本君忠心不二了。”
“花君!弥月真的知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本君何曾没给过你机会。”谢清涯看向弥音说道:“那日慈姑命人前往殿中给炎灵儿送茶,自你从殿中走去,弥音便已经给了你机会,慈姑早就察觉你心中有异,派弥音前去窥探,可弥音顾念姐妹之情,什么也未曾对慈姑说,便是给你的最后机会。”
此话一出,弥音同弥月全部傻在原地,恍然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在自作聪明罢了,慈姑聪明绝顶,见惯风雨,岂是旁人可以随意戏弄之人。
“花君,花君。”弥音颤声落泪,恳求道:“我愿同姐姐一起受刑罚,开一面,不要逐姐姐离开花界。”
“求花君对姐姐网开一面……”弥音早已泣不成声,恳求着花君可以心软。
谢清涯起身回道:“不必再说,本君逐她出花界,已经是对枉开她仁慈,也算是给花界一个交代。”
弥月痴愣在原地,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无力辩解,亦是得不到一丝挽留。
“限你明日一早,便离开花界。”谢清涯留下此话,便转身飞出大殿前,消失在众人眼前,不知去了何处。
众人也随之散去,经此一遭,再也无敢心怀有异,起到了警醒众人的目的,震慑人心,没人敢私下议论,却都是难以置信,弥月竟然也会做出违背花君之事,除了弥音,无人敢为她上前求情半分。
“姐姐……”弥音挽着他的胳膊,想要扶她起身。
“走开!”弥月一把推开弥音,通红着一双眼眸看向她,厉声问道:“你早就知晓慈姑对我心有所疑,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同我说,你什么都不同我说,连你也要瞒着我!”
“不是的姐姐,不是这样……”弥音颤抖着解释:“我是奉了慈姑的命令前去观察姐姐,可是我那是并未真的怀疑姐姐,就算我心有疑惑,那也只是我自己瞎想而已。”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弥月掐着她的脖子,痛哭说道:“你若是心中真的有我这姐姐,怎么会答应慈姑来盯着我?”
“你若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就该同我一条心才是!”
“姐姐!”弥音被她掐的快要喘不过气,依旧不还手,解释道:“那是慈姑的吩咐,我怎能不从……而且我也相信一向温柔贤淑的姐姐不会做出害人之事……”
“姐姐……”
“弥月!你放开她,这可是弥音,是你的亲妹妹!”
藤舒连忙上前拉开此刻发疯发狂的弥月,西竹和肃尘亦是上前帮忙,藤舒将弥音牢牢护在身后,不让旁人伤她半分。
“滚开,都给我滚开!”弥月飞身打开打开肃尘和西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所有人,目光中满是痛苦和怨毒,解不开,散不去。
犹如一朵温婉的花,跌入泥里,再也不复曾经的芳华。
弥月飞奔出殿外,向自己的房中跑去,带着所有绝望关上了房门,她至今都难以接受自己被花君逐出花界这个事实,如今,她连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了,哪怕是再像从前一样,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守在他身旁,也没机会了。
“为什么,花君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心狠!”弥月蹲在角落嘶喊道,她守候了千年,却连一次回眸都等不到。
她只是喜欢花君而已,她有什么错……
花君逐她离开花界,那她又该去往何处?这里是她生活了千年的地方,她该何去何从……她还有什么颜面再见花界众人,那些目光该如何看自己。
大殿之上,早已空无旁人。
弥音向弥月的房间走去,不顾任何劝阻,她依旧想要去劝说弥月,她知道姐姐一直以来都倾心花君,此刻定然接受不了。千丈跌落,更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藤舒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她在劝说弥月,藤舒在劝说着她。
寒冰牢笼之中,散去半身修为的炎灵儿被囚于花界清池,四周布下结界,她的双手依旧被锁链束缚着,不得挣脱。
失了凤火,如同一个废人,抵抗不住这清池的寒意,冷的她浑身颤抖,刺骨难熬。
天生凤火被夺,便不能涅槃,若要重新修炼,怕是难上加难,希望寥寥,她躺在冰冷的地面,此生若是只能做一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