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身高一米八的英俊青年消失,一尺八的大黄鼠狼眨巴着两只s-hi漉漉的绿豆眼,绝望地坐在地上,生无可恋。
“怎么了?”
沈晏用灵力卷走土黄色烟雾,然后松开捂住楚辞眼睛的手。
楚辞对先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他看着天清哥哥,期待地问:“变回去了吗?”
沈晏看了眼被窗帘罩在下面,正一拱一拱撅着屁股用力往外钻的黄鼠狼,冷静道:“变回去了。”
“不过……”他在小未婚夫期待的眼神中指了指终于钻出个头的黄三儿,实事求是道:“又被一个臭屁崩回去了。”
楚辞:“……”
黄叔:“……”
黄三儿:“汪!!!”
黄三儿呲着牙,难以想象自己的老板娘居然是一个这样避重就轻、歪曲事实、妖言惑众的人。
心太脏了!
它想要一口咬上去,让亲爱的老板看清未婚夫的真面目。
“……”
尾巴一紧。
黄鼠狼还没来得及使劲,就被黄叔提着尾巴倒拎了起来,还甩了甩,试图控干曾曾曾曾曾侄孙脑子里的水。
“该!”黄叔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一下黄三儿的脑壳。
叫你瞎特么撩。
名字里有个“狼”而已,真当这里是你这只渣狼的鱼塘,可以随便浪了?
黄三儿:“……”
嘤。
·
“可惜了。”
在仔仔细细地确认了三遍黄三儿真的无法变成人后,楚辞叹了口气。
“还以为可以少雇一个保安。”他轻声道,只有身边的沈晏能听见。
黄鼠狼可怜巴巴地趴在大理石餐桌上,一切和几天前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一定要找差异的话,那就是餐桌上没有了花椒大料八角和茴香。
“汪……”黄三儿有气无力。
“看来短时间内是变不回去了,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回东三省?”黄三儿思索。
“别看我。”坐在另一边的黄叔连连摆手,“我工资都在先生那里,我可没钱给你买宠物托运票。”
“还有托运箱、狗证、狗粮,你一个都别想。”他补充道。
“被城管大队抓走了也不关我的事。”
黄三儿:“……”
茫茫神州大地,竟没有一丝亲情!
问:一只妖力全无的黄鼠狼,要怎么跨越六个省、十三个市、数千公里,从华国中部回到东北温暖的家?
答:把自己论斤卖了。
如果还有人形,黄三儿凭着那张英俊的脸都能一路浪回家,更不用提他还有源自木奉国的高超整容技术,但现在,他……
“老板!求你收下我吧!”大黄鼠狼认清现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爪子抱住楚辞的腿苦苦哀求:“做牛做马,别无二话!有五险一金就行!”
“你只能做鹅做狗……”楚辞无情地点出了事实。
他欲擒故纵,考虑了片刻,最终在黄三儿渴望的目光中道:“算了,看在黄叔的面子上。”
“既然你已经改头换面了,那就去给新开的鬼屋看门吧,让我看看你的工作能力。
灵魂碎片当然是没有的,绩效奖金倒是可以发点,攒个几年也能攒够楚华市回东三省的宠物托运票和托运箱,至于狗证……就当是黄三儿的员工福利了。
“明天去□□!把狂犬疫苗一起打了。”
楚辞说完就从背后掏出了照黄三儿体型买的狗绳和项圈,显然是早有预谋。
黄三儿:“……”
它热泪盈眶、感恩戴德。
或者说不得不感恩戴德。
失策了,戴上狗绳的黄三儿悲愤地想——
原来你们俩心一样脏!
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