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又轻又短暂,没有任何深入的意思。但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呼吸不均。陈临跃看着林筱微红的脸,轻声问道:“不反抗吗?”
林筱眸光微颤,喉结动了动:“我……”后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法再说,被淹没在下一个吻里。
这次激烈了一点,但仍旧短暂。陈临跃似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衣服,说了声抱歉,直起身子,抓住下边往上一脱,毫不珍惜地把上衣扔到地上。
画面太过冲击,林筱大脑当机,身体动弹不得。
陈临跃的面容再次逼近,这次,眼中多了些坚定的东西。他把他扔到床上,一遍遍地亲吻,一次比一次激烈。林筱起初懵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抓住两手腕紧紧压住了。
“陈……”在亲吻的间隙里,林筱试图说话,但陈临跃像在为照片选角度那样不厌其烦,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林筱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瘫在床上喘息,即使陈临跃放开了他的手腕,他也没去推开他。
——
封闭的空间中弥漫着浓郁的情/欲的味道,窗帘已被拉上,屋子里黑的像是入了夜。
激烈的情/事使葛却筋疲力尽,他睡了一会儿,悄悄转醒。身后的人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把他揽在怀里,一个占有的姿势。杜绍河均匀的呼吸扑在他脖颈后的皮肤上,有些痒。
葛却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抽出左手,往右手腕上摸了摸。右手腕上被套了个坚硬的圆环状的东西,连着锁链。葛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套上去的,但是已经变温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他闭着眼睛扯了扯锁链,锁链紧绷后不动了。无声地在心底叹了口气,葛却想着,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开始了这种无休止的事呢?
最开始的时候,杜绍河作为他的第三个弟子入门,态度恭谨甚至到了畏惧。对于他给的任务,杜绍河会毫不犹豫去执行,不管那多么荒唐。最开始的两个弟子因为受不了他的训练离开了,但杜绍河不离开,甚至对他告了白。
自己当时……就答应了。然后两个人开始不公开的交往。那时候的表象是平静的,是什么时候不平静了呢?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
陈临跃套好衣服,看了看趴在床上当尸体的林筱,目光十分坦然,话也坦然。
“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啊,”林筱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回答,“我又不是女人。”
陈临跃一勾唇角,拿起相机对准林筱,咔地拍了下去。
林筱顿时寒毛都树起来了,他扭头一看,之间陈临跃拿着台相机对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
“卧槽!”林筱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上,“你变/态啊!”
陈临跃惋惜地放下相机:“放心,逗你的,没开机。”
林筱颤着牙齿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你你你别拍,太可怕了。”
陈临跃严肃道:“这是艺术!”
两人就艺术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充分交换了意见,没能达成一致,但林筱的艺术立场不如陈临跃坚定,最后败下阵来,无奈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我不拍。”
陈临跃摸了摸相机:“那,以后再拍。”
“……”一股火气从林筱肺里窜出来,他歪着头冷冷一笑,问:“你可以去把别人带回来扒了衣服拍。”
陈临跃抿直唇线,声音沉了下去:“没有合适的。”
“找找嘛,世界上这么多人总有合适的。”
陈临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经上忽然窜过一溜灼热和愤怒的信号。他慢慢地说:“全世界只有一个合适的,现在在我床上。”
☆、9
别人的告白是烛光鲜花和烟火,自己的告白是绑架和被扒。人和人果然是有差距的。
【别矫情啦,再说目标很帅啊】
【帅能当饭吃?】
【你不就是吗?】
【……】
好有道理,身为模特的林筱无言以对。
陈临跃对他说了一堆话,总结出来就是“你是我前所未遇过的最完美的素材”。尽管林筱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完美,但这不妨碍陈临跃继续说出“喜欢你”三个字。
虽然林筱觉得他喜欢的只是作为“素材”的自己。
——
挂掉今天的第四十七个业务电话,万一恒长舒一口气,烦恼地曲起食指抵在唇上,做一个忧伤的美男子。
最近他发现林筱和陈临跃走地有点近,比如今天陈临跃突然过来把林筱带走了。这本是好事,但依他敏锐的嗅觉,万一恒有一些不安。
陈临跃还没有明确地答应什么,林筱不会真跟他玩儿了吧?不,不会的,业内没有那种消息。万一恒又叹了口气,暗道男人心海底针,不可不防。
——
夕阳渐渐沉进地平线,,橘红色的光开始褪去,天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