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开始起作用。
眼前的人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厘赦等了几秒,看林筱没反应,就伸出j-i,ng神触丝去探他的j-i,ng神领域。在触及到他的j-i,ng神壁垒时,一种无法忍受的灼痛感从j-i,ng神触丝顶端窜过去,厘赦皱了下眉,本能地收回j-i,ng神触丝。
“嘁!”
已经这样了还要死守这自己的j-i,ng神领域吗?
厘赦产生了一丝好奇。他看着林筱,开始问:“你是不是林筱?”
“……是。”
那声音仿佛是从沼泽地里费力拖出来的。
厘赦的眼里浮起一点儿胜利的喜悦,继续问:“你的哨兵是谁?”
这次,林筱沉默了。厘赦又问了一遍,只听林筱慢悠悠说:“……陈……临跃。”
厘赦微微抿唇止住脸上的笑意,保持着严肃的表情道:“fz的总部现在在哪里?”
林筱继续沉默。
厘赦再次问了一遍,没得到回应。他皱起眉,思考是不是该换一种问法,然而林筱忽然呕出一大口血,然后激烈地咳嗽起来。
意料之外的情况惊呆了三人,片刻后,厘赦大吼着要另外两人去拿药。那两个哨兵立刻跑走。厘赦试着去接近林筱,但一走近,脑子里就像针扎一样疼。
他只能待在原地,心惊地看着林筱咳完了开始抽搐,然后没了声息,整个过程短暂又漫长。
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来?!
厘赦如同梦中惊醒一般,两三步跑到林筱面前,这次没再受到阻拦。林筱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脚下的地面传来细微震颤,但厘赦没心思去顾及。他抬起手指,不敢相信地去探林筱的呼吸。
门外的锁随着枪声被打烂打烂。一个人踹开门端着枪冲了进来,完全没有顾忌门内是否有陷阱的意思。
后面紧跟的两个人进了来,三支枪口齐刷刷对准厘赦。
“不许动!”
后面的一个人喊。
厘赦背对着他们,慢慢举起手,转过身。他知道,fz已经胜利了。
陈临跃整个人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身上衣服脏的看不出颜色,脸上挂着彩,血和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但他眼睛却极亮,特别是看到林筱后,那份亮甚至变得灼热。
他朝林筱跑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自己埋好的口粮。这种感觉不全是惊喜,他已经发觉林筱没了反应,但等他来到他面前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事实。
“他死了。”厘赦看他像傻了一样,忍不住骗他。
另外两人立刻上来擒住厘赦。
陈临跃仿佛被按下了启动的开关,猛然抡起枪准确地砸在厘赦头上。他不看一眼自己造成的后果,把林筱从椅子上抱出来,觉得他的身子像块布一样软。
“你没事的,没有事……”陈临跃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不停重复,抱着林筱跑出去。
才一天而已,肯定没事。他们已经赢了,往后再也不需要他去冒险……他们才刚开始,还有很多时间……
他冲到外面,站在太阳底下,对着远处几个攀谈的fz成员大喊:“军医——!”
——
门被从里面锁上了。屋子里只有简单的布置,一张放着瓶瓶罐罐的桌子,远处翻倒的椅子,一张床。
林筱抱着膝盖靠着墙坐在床上,下巴搁在两个膝盖之间。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冷淡而平静。
屋外,陈临跃抱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屋内的情况。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天了,眼眶下面发青,看起来有些憔悴。那天他找到林筱后就把他送进了医院,经过半天的救治,林筱醒了,但一句话也不说。他抱着自己缩在床上,一旦有人接近,就挥起j-i,ng神触丝进行攻击。但他的j-i,ng神力已经非常虚弱,j-i,ng神触丝的那点拒绝对旁人来说不算什么。
陈临跃试图接近他,结果被j-i,ng神触丝挡了回来。他不是不能突破,只是不想用强制再度对林筱造成伤害。
他在屋里和林筱对峙许久,林筱始终不抬头看他,只在累的时候换换姿势。
之后行录端着食物进来,一直走到桌边,把食物放上去,转身离开。林筱一直看着他,却没有表示拒绝。行录走过陈临跃时对他小声说:“出去谈。”
陈临跃僵硬地挪动步子出去,梦游一般。行录给了他这台电脑,他可以用它看房间里的情况。
他看到在两人出去后,林筱就把食物吃了,还把盘子整齐地放在桌上,然后继续摆出防备的姿势呆在床上。
陈临跃按在机身上的手指骨节泛白。
“他现在思维是混乱的,”行录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同情和抱歉,“不要逼他,找机会再做进一步的治疗。”
然后陈临跃就守在外面了。
屋内,林筱微微张开嘴,又轻又长地喘了口气。
他现在的脑子里不是空白,而是杂乱到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牢牢记住的,就是自己千万不能想起东西来,不能给敌人可趁之机,要努力活下去等待着,有人会来……
但是是谁呢?林筱有点烦恼地叹了口气。
这场耐力比赛以一向体质较弱的向导的失败宣告结束。陈临跃在屏幕上看到林筱倒在床上,立刻就冲了进去。
——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林筱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四周一片漆黑,但有一个小亮点在缓慢上下浮动。小亮点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