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类谜题,死读书的人可能答不出来,可对法一来说比诗词歌赋经义策论都要容易的多。

法一拍了拍芃姬的手,示意她稍等会儿,便去一旁拿了笔一个挨着一个写起来。不过一会儿,便将剩余九个灯笼都给写暗了。

那员外郎见状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那态度都与之前不一样了,上前喊了下人将银两与许愿灯端到法一面前。

“公子真乃有大才之人,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是哪个书院的学生?”

法一只接过那许愿灯,转身递给了芃姬,双眸中也只有眼前的女子。

待芃姬接过后,她才揽着芃姬要离去,离去之前才回了那员外,“在下并非灌州人士,只是途经此地,与娘子来凑个热闹罢了。银两不方便携带,便免了吧。”

说完便带着芃姬离去。众人见她不要银两反而只要一盏许愿灯,又想到刚才这人的气势,脑子灵光点的都在心里猜测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贵人?再怎么样,那么些难题都会答,至少也是个天才呀。那员外郎更是,被这年轻人短短一句话便让他忘了要说些什么。

下了台子继续前行了百来步,法一才出声,“娘子今日好似有心事?”其实她一早就想问了,今日的芃姬虽没有不开心的表情,却是格外沉默的很。

虽说以前话也不多吧,但是自己搭话的时候,这人总是会表情多变丰富的很。今日她除了微笑好似就没有旁的表情了。

哪怕别人看来没有什么,但她就是敏感的发现,芃姬与以往不同。

“本宫。”她一不留神又忘了要隐藏身份,赶紧止住话,装似不经意的抬头看周围无人有怪异的表情,便继续说:“我只是在想,牢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看着法一,眼里带些探究,也有一丝不明显的迷惑。

初次相识,她是外人口中雷厉风行的煞神廷尉,后来成婚才看见她在自己面前不一样的谈吐举止,再到觉得她与母妃的相似之处,让她对那个法家家族充满了好奇。

她知道一切都不会是无谓的巧合,一个入朝为官仅五年便要坐上丞相的位子,她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父皇如此相信她的衷心。

一个隐藏多年已逝贵妃的家族,偏生在自己争位之时出现。

芃姬想过,这个家族是不是来帮自己的,可她又立马推翻。如若真是一开始就抱着做自己后盾的心思来的,就不会一开始就什么都瞒着,起码该像几位皇兄的外家一样,让谁都知道这个皇子身后有我撑腰才能起到效果。

她说,今日只谈风月,可偏生她忍不住要多想。每一次提及母妃或是那还活着的外祖母之时,她这样的心思便会不由自主的跑出来,

法一似是有些不明白,却依旧笑的嘴咧开,她拉着芃姬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颊上,“牢酒就在娘子的眼前,娘子多看看我,便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了。”

她本就五官长的小,又咧着嘴笑嘻嘻的,一副讨好的她的样子,芃姬的心一下就软化的不像样了,真是可爱的紧。

“牢酒可会一直陪着我?如诗经所言,执吾之手与吾偕老?”

当日听见法一说待大业已成,她便会永远在京州消失,当时她安心了许多。

可现在她真意识到法一是她不了解的未知数,是她没有把握在手中的人,她又慌了。

如若这人想走,她怕是如何都留不住的。

法一愣在原地,她看着芃姬双眼中的认真,那一句“当然会”说不出口。她不敢这般认真的骗她,她怕,真的好怕日后会被这人怨着。

“我知你想要些什么,只要我有的定给你,哪怕我没有的,亦会想法子去替你要,你留在我身边,可好?”

法一有所求,是她一开始便知晓的,她也经常想,只要到时候她争位成功,定会倾囊。可现下她没有那般强烈的想要法一助她了,哪怕她就一直做着她的廷尉,不参与皇位争夺之战来,她只要留下来一直做她的驸马,便也心满意足了。

就像当日她所言,她如今已有能力自保,即便不争那位子也有办法能活下去,再不济,还有姑姑给她的退路。

“对不起,殿下,我。”

“勿要答了。”芃姬打断了她的话,那一声对不起已经能说明一切。

她不想听些什么借口,今日她已经将她独孤家的脸面扔在这人面前了。

“本宫乏了,回吧。”

芃姬将自己的手放下,手中的许愿灯也如脱力了一般掉落在地,原本j-i,ng美的灯罩顿时变得残破,落地的声音就像是砸在了法一的心上。

疼的很。

她将许愿灯捡起,快步跟上芃姬,也只敢落她半步跟着。

芃姬气极了,京州多少好男儿想要做她的驸马,她是陛下唯一的女儿,亦是手握大军的西凤公主最疼爱的晚辈,受尽宠爱,身边围着的皆是荣华富贵。

这也是她第一次情窦初开,比旁的贵女们晚了好几年,也比那些嫁得如意郎君的贵女们悲了些许。

法一只觉天地变换的太快,明明前不久她还为芃姬对她多了一丝好感欣喜若狂,现下,便不可制止的痛感爬上心头。

她又何尝不想与她最爱的人白头偕老,像她所有的长辈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比谁都想,可偏偏这世道不允许,她仕女族往后百年的存续不允许。

她是仕女族族人,芃姬亦算是半个族人。她们都必须为了仕女族的安稳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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