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告别后,临出门前谭连艾又探头回来。

来这一趟,意外取得了制造工具的重要材料,谭连艾心情大好。

“对了,我忘了说,你看起来也没大我几岁的样子,别老皱眉板着脸,多笑一笑哦,大帅哥~”

说着,他用两只食指戳了自己的脸,戳出了两个梨涡。

直到出了办公楼,快回到宿舍了,谭连艾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人……是谁?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经历了小黑屋压倒,交换衣服,送胸针,还约了学格斗,结果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算了,至少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是谁,有缘千里能相会吧。

研究学习时空穿越相关的理论知识需要时间积累,又时值考试周,谭连艾把这件事暂时推后,专注考试升星的事,这几天就把胸针一直别着。

然后,他发现了奇怪的事。

这几天,总有人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很多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尤其一些社团的社长本来拦截他,不停劝说着要让他加入自己社团的事,总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恍神一下,然后脸色大变,惊惧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奇事后,惊愕跑走。

这样事情连续发生了十几次后,谭连艾……恼了。

虽说他早就知道原主艾连一直承受着校园暴力,他也尽可能替艾连反击回去了。

可如今这样诡异的全校性“暴力”……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套路。

他曾经试图找潘彼得问话,想弄清楚是不是潘彼得搞得鬼,结果这人远远看见他,就和看见什么标着“剧毒,慎入”的生化危险品一样跳脚跑了。

搞得谭连艾莫名其妙。

这天,他把向晚拉入了自己宿舍,把门锁好。

向晚战战兢兢坐着,甚至不敢看他。

谭连艾往床上大摇大摆一坐,手撑住下巴,笑眯眯问道:“向晚,为什么这两天总是躲着我?”

“哪、哪有……”向晚视线乱飘。

“没有吗?你直到现在都没有和我对视哦。”谭连艾的笑容冷下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至少在这个学校里你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你都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

“我……”向晚在谭连艾的目光威慑下抬起了头,“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向晚感觉快哭了出来,他破罐子破摔一样大叫道,“因为艾连你现在是总指挥大人的未婚妻了,我们身份不太一样了!”

谭连艾的笑容慢慢凝固。

他觉得向晚嘴里说的话,每一个词他都听得懂,可是组合起来,他居然不能辨别其中的意思。

难道是他的逻辑思维能力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吗?

“你慢慢说,谁,成了,谁的,未婚妻?注意一下,我是男人。”

这句话被谭连艾传递出的意思是:谨慎用词,他可是个男人,不可能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

向晚感觉自己的朋友说得咬牙切齿。

他缩了缩脖子,弱弱解释道:“那个首先,现在男人和男人结婚也很正常啊,反正都不能触碰彼此,孩子也是基因合成出来的,性别还重要吗……再说艾连你……你胸前别着的,不正是邬总指挥大人的红玫瑰石吗?人人都知道,只有邬总指挥的婚约者才能佩戴这个。”

谭连艾低头看着胸前的别针,莫名道:“……这不就是一个离石吗?虽然是玫瑰形状的高级离石,但怎么扯上了婚约了?”

这不是那天那个军部帅哥给他的赔

礼吗?

谭连艾终于反应过来那天黑屋里那个人居然就是邬醉!

……这是一场误会?还是说其中有诈?

“艾连你不知道吗?”向晚小心翼翼道,“红色玫瑰花形状的离石在全宇宙只有三个,是属于繁星三奇的。在那件事之后……其中一个被邬总指挥随身佩戴,他的养父玫瑰公爵曾说过,自己的养子邬醉要是哪一天遇到了命定之人,就会把它送给那人,所以看到艾连你戴着这个,真是吓死我了……”

繁星三奇和玫瑰公爵又是个谁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谭连艾怀疑道。

“因为这是全星际人人都知道的八卦……”

……原来人人都在茶余饭后讨论这位总指挥大人的绯色新闻,这个红玫瑰胸针居然代表着这么重大的意义,那个邬醉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如果他说出来,自己根本不会去要好吗?他又不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自己主动去要胸针的行为,又会不会被他误会?

谭连艾越想越觉得头大,这事简直莫名其妙极了,他因为一次还衣服,一个胸针,就成了联合政府军最年轻的总指挥官的婚约者?

他可是每天都想着怎么从这个神奇世界跑路回老家的。

谭连艾简直有种群魔乱舞的心情,他立刻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去找那个邬醉问清楚这件事,他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算了,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了,先取消这个滑稽之极的婚约再说。”

“为什么要取消?”向晚不明白。

“很难理解吗?”谭连艾感觉自己在讲一件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简直要气笑了,“别说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在唯一的一次见面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再说吧,婚约这种事太草率了,我完全不知情,更重要的是……”

谭连艾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阶级地位有差,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学生。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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